天底之下无新事,无论他用天道酬勤,还是麻木冷漠都躲不过历史循环往复。
他这多年咬紧牙关、独力支起自尊和抗争、心血与果实,就这被别人轻轻弹手,淡淡抹去。
用家世,用资本,用权势。
窗外枝头是什鸟叫得这样聒噪难听?
声声鸣啼,嘶哑,黯沉,充满血腥气,好似要冲破这云层,也要冲破他耳膜。
去茫茫宇宙里找回当初那个偶然个体。
太难。
很累,姜醒看着清晨天空飞过白鸽,丧气地想。
读书很难,工作也难,人际关系、权利斡旋他没有天分。
生来不是八面玲珑、门路四通人。
是鹧鸪吗?还是乌鸦?
他甚至生生被这歇撕力竭啼叫喊出愤怒,但也是这愤怒似簇火苗样撑着他,烘着他,点点烫到心和血液里,蒸发眼角那点冤屈水汽。
这股阴沉颓丧在第二天大师姐在实验室里擅自代表所有人将十大青年评比选票统投给裴律时,终于爆发。
在是非颠倒草率与学术霸权里,别说去创造什,争取什,连自己心血能保护好就已很不容易。
守护任何东西都需要代价。
但他又不甘放弃,这不仅仅是他与叶逸们抗争,也是他与小时候那个自己较劲。
好像忽然又回到十几年前,幼小他和身形清瘦父亲走在校园里,被人嘲讽奚落日子。
彼时他对父亲遭遇感同身受,此时他又重新历经遍同样切身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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