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不明所以:“你,
姜醒总算能说句话,眼神飘忽不定,语调倒是古井无波:“不是赌气,你明早那几个演示非常耗费精力,必须有足够休息。”那个实验他做过,并不轻松。
裴律自嘲笑,姜醒是怕他明天丢脸,他恶劣捉弄似半开玩笑:“那怎办?你又不愿意跟住个房间。”
姜醒为难地皱下眉,似乎是真在考虑这个玩笑可行性,然后说:“没不愿意。”
明天裴律任务很重,必须养精蓄锐,而他只是个辅助人员,有什资格让老板来回奔波。
他不想欠裴律,每多接收分来自裴律帮助和善意,就觉得自己更低分,他难受。
姜醒张张口,不知道是为自己斤斤计较感到羞愧还是因为对方如此心胸宽广不计前嫌伸出援手而动容,半天喉咙里才有声音:“不、不用,搬出去。”
他今晚才吼裴律,拉不下脸,也确实羞愧。
裴律视若罔闻,继续在网上找地理位置合适酒店,连头都没抬,淡声解释:“明天八点会议,七点半签到,要起很早,如果再从这里绕过去接你回这边,定堵车,浪费时间。”
他没说是,姜醒自理能力和方向感太差,搬出去会不适应。
姜醒想反驳,电梯“叮”声开。
谎:“没事。”
裴律凝他眼,不再与他废话,直接问前台:“是他负责人,什事你跟说。”
前台看姜醒也就差不多高中生样子,马上就对明显更沉稳可靠裴律说明情况。
主办方给他们定都是单人套房,姜醒房间电板断路,电和热水都供应不上,酒店所有房间都是个月前就预定满,暂时没有空余房间可以换。
男人英俊冷肃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很有压迫感,眼角微微下垂:“那附近呢?有没有空余酒店?”
反正是套房,空间不小。
如果裴律坚持不愿意让自己搬出去,那这点牺牲他可以忍受。
姜醒看对方眼神幽深,表情莫测,迟迟不肯答应,急忙道:“在地上打个地铺就可以。”
“不会占用太多空间。”
裴律仍然是言不发地盯着他看,那锐利眼神像张密集网将他整个人包围。
裴律语气不容置疑,有条不紊地嘱咐:“你现在先去把行……”
他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姜醒根本插不上话。
裴律手腕上忽然覆上寸温热,很短暂,力气也小,怯怯,但触感柔软。
是姜醒情急之下拉他把。
裴律僵住,停下脚步,眸中波光幽幽转深,回过头不动声色问他:“怎?”
前台侍应生心跳脸红,婉转告知:“峰会期间,附近酒店都是爆满,三环以外也许有空房可能。”
姜醒眼睛里最后希望也被扑灭,他在房间里洗澡洗到半,身上沐浴露可能都没完全冲干净,黏腻难受。
裴律看在眼里,对前台说谢谢,姜醒踢踏着拖鞋跟在他身后。
眼里光散散,像只不知道往哪儿飞萤火虫,也只有这种茫茫然失神样子让他显得没那难以接近,甚至有点呆。
裴律边打开手机找合适酒店边条理清晰地作出安排:“待会儿你把行李收拾到房间,再出去找个酒店,明天开车过来接你起去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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