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去茶水间打水,几个同门在闲聊,说到他铁公鸡、木讷刻薄又不知礼数,他走进去,那几个人就不说话。
纵然姜醒并不是个多神经纤细敏感人,但也大概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奇葩”存在,他直活在大家平和表面下非议里。
他倒不太伤心在意,有充实课业和丰富阅读也并不觉得多孤独,但还是觉得有些委屈罢,明明做错事情不是他。
裴律捏着他肩头把人拉得离自己近点,安慰意味很浓:“数据署名是要负责任,是谁就是谁,不认为爱惜维护自己成果有什错。”
姜醒两手摊,像在跟他说,也像在告诫自己:“无所谓,随他们怎说,东西是定要拿回来。”
“绝不后悔。”裴律把他露在外面挥舞手抓住收回被子里。
姜醒被他那种悠远、很深眼神弄得有些怔楞、不解,只是起合作实验而已,为什这郑重。
裴律很淡地弯下唇角,两人目光交汇,氛围温情,波光涌动,绵延成片情*涌动星河。
姜醒直直白白地看着他,目光澄澈清明,不含丝杂质,他忽然问:“裴律,你会不会觉得很功利?”
这个问题很突兀,但他直想知道是他问题还是别人问题。
姜醒懵懵然“啊?”声,眼睛有点疑惑又有点亮。
裴律自夸自荐循循诱导:“比起你同乡,是科班出身,在实验室见面时间也多,对于你,比她有用得多。”
姜醒眨眨眼,裴律说自己只是“科班出身”实在是自谦,他是知道裴律专业能力,和他联手,肯定事半功倍。
可是裴律这种日理万机大忙人,时间行程都是按分秒计算,为什要加入他这枯燥无聊实验?
裴律没听见他答应,继续游说:“这件事有很大责任,学管委那边来负责疏通,你实验也要参与,你就当给个机会让戴罪立功行不行?”
他又自言自语,冷哼着嘟囔句什。
声音很小很小,字句也粘连含糊,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在哼什。因为这句话本来就不是说给裴律听,是姜醒自确认和自肯定。
但裴律还是听见,当你注意力全部都倾注在个人身上时候很难忽略他任何个眼神任何声细语。
他也没有人可以问。
姜醒知道但凡认识他人多少都会有点这觉得。
他把被角揪出圈绒毛,也不怕直接向裴律袒露:“就……和叶逸是个小组,但是不把自己数据拿出来,是不是……很小气,很……斤斤计较。”所以这次对方干脆整个报告都拿走。
裴律皱起眉,沉声严肃道:“不会,你怎会这想?”
姜醒低下头,垂着脑袋像只蔫柿子:“实验室里很多人就觉得是小题大做,锱铢必较。”
姜醒提醒他:“复刻实验很麻烦,又无聊。”
裴律目光幽深,他当然知道这种实验会有多无聊:“没关系,就当巩固操作手法。”
姜醒还是没有轻易答应。
裴律说:“还是你怕也盗窃你数据?”
姜醒果然是经不住激,瞪圆眼:“你可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加入你就不要后悔,实验不准半途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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