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皱眉道:“小孩子胡说八道。”
不再理会她,目光转向地下屈方宁。他左肩衣服被贺真挑破,露出个殷红云状掌记。
御剑心中诧异,问道:
“你是老屈家奴隶?”
屈方宁忍痛跪道:“是。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天叔,那个人把你送鞭子弄断,……气不过……”
御剑天荒漠然道:“没问你。”
昭云儿不敢再说,两只大大眼睛乞求地看着贺真。
贺真瞥屈方宁眼,微微笑,道:“如将军所见,郡主跟人起些争执,嘛……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
小亭郁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心中火起,忍不住道:“贺叶护这个玩笑,开得可不小啊。”
他怀中那柄短剑却已被戳个正着,喀喇声飞起,宝石金屑,滚落满地。
屈方宁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小亭郁急忙上前扶起他,连声问:“方宁,你怎样?”
屈方宁微运气,只觉胸口针扎也似地疼痛,想是那枪凌厉之气已伤及肺腑,当下只摇摇头。
却见那少女睁大眼睛看着来人,颤声叫道:“天……天叔!”
小亭郁这才看向适才出手相救之人,只见他袭黑衣,身材极高,脸上戴着张狰狞鬼面具,看不见面容。
花,嘴边含笑,斜斜划,向他心口笔直刺去。
宛如丹霞罗绮,又似冷露无声。
这已不是甚切磋比试,而是以命相搏决斗。
屈方宁骇然盯着贺真,瞬间心思百转,猜想千百个可能,却没条能完全对上。
小亭郁看场中情形紧急,忽然醒悟,急叫道:“贺叶护,请住手!们是千叶使者!”
小亭郁怕他责罚,连忙道:“他是表弟屈林借……借给,决计不是私自……逃来。”
御剑点点头,并不在意。昭云儿却忍不住跳起来叫道:“好哇,口口声声要当主人,结果自己才是个奴隶!”
越想越气,怒气冲冲,道:
“宝贝鞭子,居然被你这个身份比猪狗还卑贱东西……弄断!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耻辱!”
她气得狠,说到末尾几个字,小嘴扁,哭
昭云儿插口道:“你们还要捉当女奴呢!”
小亭郁听她颠倒黑白,眉头蹙起,捧起那白狐道:“是你追这狐狸在先,怎血口喷人?当女奴这件事,也是你自己说!”
御剑天荒瞧眼,向昭云儿道:
“你好得很,自己去向兰后请罪罢。”
昭云儿立刻叫道:“不去!那个老……老……她老是欺负鱼丽姐姐,……也要弄坏她最喜欢东西。”
他震惊之下,连见礼都忘,心中只想:“御剑将军为什会在这里?”
御剑天荒如同未闻,环顾庭中,向贺真道:
“昭云儿又惹什事?”
小亭郁这才恍然:“原来她是御剑将军侄女昭云郡主,怪不得脾气如此娇纵。”
昭云郡主抢道:
贺真眉心微动,不知是否听在耳中。
但他这枪之势毫无窒滞,眼看就要开在屈方宁胸口之上。
屈方宁情知不敌,百忙中伸手入怀,横过短剑剑鞘,想要勉强抵挡。
半空中个声音森然道:“退后!”
电光火石间,只见黑影闪,个人凌空跃起,把提起屈方宁背心,将他掷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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