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真谦道:“枪法如神,如何敢当?且不说御剑将军在座,就是那边那位小兄弟,以双赤手接数十枪,也丝毫不落下风。”说着,向屈方宁指。
小亭郁心中不屑:“甚不落下风?明明是你输。”
屈方宁忙跪地道:“全是贺大哥手下容情。哪里是对手?”
鱼丽公主依然是身戎装,此时也向屈方宁笑道:“听说!贺真夸你夸到天上去,直说你少年英勇,草原上是找不出第二个。们其蓝虽然也有些年轻勇士,比你可都差远!你说,到底是用什法子,下子就把男人心折服?”
御剑在旁
兰后依然闭着双美目,似是回忆,又似叹息,轻声道:“你母亲长得很美,见过人都忘不。”向他看眼,道:“你长得很像你母亲。”
小亭郁不禁怔。他是西军将领之子,父亲极受尊崇。从小到大,别人跟他说话,第句必然提到他父亲,从未有提过母亲。
忽然之间,他心中生出股强烈亲近之意,似乎这个高高在上异国王后,便如最熟悉长姊、姑姑般,住在妺水旁营帐里,给他无尽关怀慈爱。
王后看着白茫茫离水,低低地说:“屈雅儿子都这大啦!你……你孩子,想必也该成家。”
说着,便垂下头,笑声。
屈方宁这场伤养好几天,期间占星司巫祝来催许多次,要请御察使前去监理天灯制作事宜,小亭郁总是推诿搪塞,不肯离开行馆。屈方宁偷偷劝他:“再这拖下去,其蓝恐怕会觉得咱们态度敷衍,那多不好!”小亭郁想有理,这才带着他进宫去。
那天灯差不多已经改制完毕,其实并无什可看。兰后身为星变之典巫师首领,也只是远远巡视下,就恹恹地走开。连她身上隆重又逶迤礼服,也像是恹恹。
赴宴道路,必须同王后同乘船。小亭郁见她斜坐在甲板上张绣花贵妃榻上,眼睛疲倦地闭着,手臂支撑着身子,似乎累得根手指也不想动弹。那只白狐也不在她手上,想是去治伤。
小亭郁便跟身边人悄悄说:
“兰后身体不太好啊。走这小会儿,就累成这个样子!”
那笑声中,再也没有任何温柔叹息之意,只剩深深空虚和绝望。
小亭郁还想问甚,屈方宁拉住他手,伸指在嘴唇边按按。
白絮飘零王宫前,白发苍苍商乐王正在岸边等候。
这场宴席人来得相当齐全,不但商乐王、兰后、贺真、鱼丽公主悉数到齐,连御剑天荒也带着昭云郡主来。
尔敦见贺真,就极力推搡鱼丽,只道她没有义气,藏得太深,这样人物如被他早点看见,定是要拼命把女儿许配过来;又说几件贺真勇武之事,直赞贺叶护不但表人才,而且枪法如神,是等不起人物。
屈方宁胸口纱布还没拆,不过身姿还是很挺拔。听只笑,道:“看呢,那是心累。”
小亭郁立刻又去打量,心中十分佩服:方宁当真厉害,心累不累,也看得出来!
忽听榻上兰后恹恹地问道:
“你母亲,就是屈雅?”
小亭郁全没想到她会突然跟自己说话,意外道:“是。您……认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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