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沉默良久,摇摇头。
贺真摸摸他头:“傻孩子!这套枪法名叫‘心花怒放’,那是人间至高无上,最美、最欢乐时光。只有最苦、最悲伤物事,才能令它形魂俱丧!你想想,世上甚事最令人悲伤?‘悲莫悲兮生别离’,茫茫人世,只有离别最苦。这招破枪之式,便叫‘黯然销魂’。你好好记住!”
小亭郁听得很是迷惘,只觉他说每个字都十分深奥,又夹杂着许多南语,难以索解。心想:“方宁哪儿懂得?”
却听席上传来几声清亮拍手之声,只见御剑拊掌道:“只道贺叶护人品潇洒,原来文采也如此风流。看今天兴致这好,何不赋诗首,也让们附庸附庸南人雅兴?”
贺真微微笑,道:“将军既如此说,少不得只好胡诌首。将军文韬武略,南朝学问比精
御剑今天换张银色面具,露出下半张脸小截,喝酒宛如喝水般,简直豪爽难言。小亭郁跟屈方宁偷偷琢磨好久,也想不到他戴着面具怎吃喝,因此是非常好奇。今天见他,立刻就被打败。
于是也不去看他们喝酒,还是看屈方宁跟贺真。
这时贺真已将那套“心花”使出来,跟屈方宁解释拆招。屈方宁原本是脸迷惘,听他点拨几句,似懂非懂,试着比划两招。贺真笑着摇摇头,把枪交在他手里,自己沉腰、疾转、单手斜挑,忽然手腕转,向屈方宁心口骤然点。
屈方宁脱口道:“原来如此!”复又交回银枪,转身发招,姿势跟贺真模样,速度却快不知多少。贺真连连点头,伸出拇指,意示赞赏。
屈方宁演练几遍,忽然停步,道:“这个不行!”
贺真微微笑,道:“那有何难?来教你!”手拉住屈方宁,便和他起提枪离席。
小亭郁心中不满:“这人跟方宁几时这熟?动手动脚,也不嫌害臊!”
鱼丽笑道:“小兄弟,你只别提枪法这两个字!们当弓将军前阵被他烦得,连枪也不想看见!这是个正宗武疯子,你别见怪!”
王后闭着眼睛,淡淡道:“贵客在前,舞刀弄枪,像什样子?”
鱼丽目视贺真,笑容不改,道:“们向来只论朋友,不论主客。父王,你说呢?”
贺真道:“哦?为什不行?”
屈方宁演示道:“你看,如手中持着枪、矛这般长兵器,便来不及转身;如果是小刀、短剑又或空手,这挑,中途已经力衰。如何能够伤敌?”
贺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果是你那柄‘易水寒’呢?”
屈方宁全身震,与他目光相对,喉头滚动声,才艰难道:“那便非死即……不,那是非死不可。”
贺真笑道:“你没听过风萧萧兮易水寒故事?荆轲刺秦,这刺秦嘛,本来就是要死人。”
商乐王慈祥地笑笑:“他们打他们,们吃们。喝酒喝酒!”
小亭郁这还是第次听她们二人对话,虽然只是简单几个字,已仿佛能嗅到其中腥风血雨味道。
当下心中暗惊:“昭云郡主说是真,兰后和公主果然不对劲!”
只见御剑举杯向商乐王道:“大王辛苦。敬你!”
商乐王嘿嘿笑,道:“将军也辛苦。也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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