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看向屈方宁漆黑双眼,缓缓道:“这样罢!赏你件事。”
旁人不解道:“件事?”
御剑道:“嗯。”
他狰狞鬼面具微微动,道:“无论甚事,只要你开口,无不相允。”
时在场之人,无不心跳如鼓。以御剑天荒之能,珍玩宝石,名马美人,自然不在话下。便是封疆为王,统兵为帅,也是易如反掌。屈方宁这把,可是博得天大彩头!
御剑缓缓道:“能屈能伸,那是第等人物。”见天灯业已缓缓落地,便下马上前。
昭云儿那日负气出走,误入毕罗营帐,为柳狐软禁多日,如今才得自由。见御剑,满腹委屈,小嘴扁,便要扑在他怀中痛哭。
御剑却眼也不看她,径向屈方宁走去。
屈方宁适才左手使力太过,条手臂全是淤青。贺真正给他检视有无伤口,小亭郁埋头在扶手中寻伤药。他见御剑过来,反而不好意思,低头叫声“将军”。
御剑嗯声,道:“你甘冒奇险,拼死救出昭云郡主,是位不起勇士。谢谢你。”
不看得呆。直到主帅发令,这才回过神来,箭如飞蝗,向屈方宁二人射去。
箭未及身,团青光转得呜呜有声,从斜刺里飞出,与百余箭镞相撞,叮叮声如急雨,竟悉数卷开去,却是御剑掷出臂上圆盾相助。
柳狐面色阴沉,拉满弓弦,箭放出。箭到半空,杆银枪疾飞而来,将箭杆劈落。
他自知功亏篑,倒也宠辱不惊,干笑声,道:“将军请这许多帮手,赢得可不怎光彩哪。”
御剑仰望那天灯降落崖前,弓箭已是难以伤及,方道:“胜者为王,不必多说。”
昭云儿刚靠着巫木旗哭过,忍不住又要插嘴:
“难道他要天上星星,你也摘下来给他?”
御剑目光中却毫无波澜,淡淡道:“他就是要天上星星,也摘下来给他!”
小亭郁与贺真俱十分紧张,个撞撞他足上金铃儿,叫他脱离奴籍。另个却向昭云儿连看几眼,那是让他求婚之意。
沙洲中时全无声息,人人都
屈方宁如何敢当,立刻跪倒,颤声道:“小……两次性命,都是将军所救。粉身碎骨,亦不能报得万。”
御剑缓缓摇头,道:“不能算。”顿顿又道:“昭云儿如此待你,你不计前嫌,更是难能可贵。”
屈方宁咬咬牙齿,低声道:“……也不是全无怨恨,只是……郡主欲杀,尚属私怨;那位毕罗将军以郡主要挟,却是国仇。”
御剑怔片刻,忽然大笑,道:“说得好!你身手敏捷,沉着机智,最难得是这份‘大义’!好孩子,你起来,想想该赏你什。”
他仰起头来,思虑片刻,心中已有主意。
柳狐拱手道:“不打扰将军家团聚、诸位手足相亲,在下告辞。”
贺真看向御剑,只听他淡淡道:“好走不送。今日款待之情,来日必当奉还。”
柳狐笑嘻嘻道:“最好不过,敝族自大王、王后、乌兰朵公主以下,诚心等待那天到来。”
手挥,连毕罗兵士并撤得干干净净。
其蓝太治啧啧道:“久闻柳狐狸张老脸,厚过牛皮,今日见,果然非同凡响!时气焰嚣张,满口大话,见溃败,连公主都搬出来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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