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点下头,认真地烘着手套,道:“朋友送给。”
御剑见那手套银光点点,丝质柔软,背面印着株淡青色忍冬,腕部褶皱精美异常,束带上缀着圈亮闪闪细碎宝石。顿时明白,笑道:“
巫木旗却毫不明白,还凑过来追问。御剑挥手把他赶到边,道:“这是世上最难抵挡个厉害招数,名叫……‘少女之心’。你是不会懂!”
巫木旗立刻觉得被看轻,辩驳道:“怎不懂?将军你年轻时候……”话音未落,御剑脚把他蹬出去。
这才向屈方宁笑道:“看来那水边不能再去。”
屈方宁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道:“再也不敢去,着实有点儿怕!”又瞥着他,带点笑地问:“你年轻时候,也是这样给女孩子追着?”
御剑还未开口,巫木旗在帐外大声接口道:“那可不是!北起天山,南到大理,到处都是蝴蝶儿似女孩子,追得们将军东奔西逃,无处藏身。到最后忍无可忍,咬牙,把个鬼面具戴上!意思你们爱追不追,老子就是不让看!”
奇,道:“对没有用,对御剑天荒你倒是敢用?”
屈方宁目光如水,荡漾出奇异神色,轻轻道:“因为他就吃这个。”
第二天午训正紧,可喜下些毛毛秋雨。鸣金收兵时,御剑身黑色军服都湿得贴在身上,皮靴上也满是泥浆。回主帐,巫木旗就催他换下来。御剑满不在意,道:“换什?会儿还得出去!”看眼天色,只见灰蒙蒙,是不是已经傍晚,难以确定。
巫木旗故意气他:“你徒弟箭术已经是草原第,不要你教!你们师徒缘分就此尽!”
御剑道:“敢!老子把他两个手折,让他从头跟学次!”
屈方宁恍然地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看着他面具目光,也变得大为不同。
御剑很是不满巫木旗拆台,提声道:“赶紧给老子生火来!”又往屈方宁脸上捏把,笑斥道:“不许听他胡说。年轻时候长得很凶,人人见都避之不及,岂有不知死活追上来?”
屈方宁握着他手,眼中流露出顽皮神色,明明地就是在说:“才不信呢!”
巫木旗总算把炭火生好,双手捧着放进帐里来,边叮嘱屈方宁小心湿气,让他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屈方宁口头答应着,却不忙着脱,反而从怀里取出双银灰色手套,小心地烘起濡湿个尖角来。
巫木旗见,又好奇,道:“这多新鲜玩意儿呢!”
巫木旗嘿嘿地怪笑两声,道:“你舍得个屁!”忽看着帐外大声道:“小锡尔,你看你这个恶师父,说要把你手折!你还能理他吗?”
御剑抬头,果然见屈方宁全身湿淋淋地撑着帐骨喘气,闻言使劲摇下手,好像说句什,喘得太厉害,也听不清楚。
再看,真是狼狈万状!头脸落汤鸡似,腰带像是给谁扯脱,衣袖也撕烂半边。巫木旗又惊又乐,忙问:“这怎弄?”
屈方宁脸上红,却不肯回答。
御剑早看到他脸上残留着好几个红红胭脂印,混着雨水,那模样真是凄惨得紧,笑道:“知道你逃不过这劫。”示意他坐过来,拇指抹上去,给他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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