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眼睛倏地亮,抓住他衣袖,道:“好!要学!”
御剑故意道:“这个不在约定之内,你要学,先得叫声好听。就来个雅致点儿,叫夫子,叫先生!”
屈方宁想也不想,立刻拒绝:“不叫!”
御剑佯怒道:“不教!”从狼头椅上正坐起来,作势要把他甩开。
屈方宁膝盖蹭着他,几乎要跪到他大腿上,摇着他袖子,很可怜地说:“那要饿死啦。”
真是位心灵手巧朋友!”
忍冬是西军标帜,常年在狼曲山驻地高高飘扬。屈方宁见他猜到,有点儿不好意思,又微微把头扬,道:“那当然,是朋友嘛!”
御剑同安代王、郭兀良、车宝赤几人是从小在起交情,路扶持鼓舞,感情深厚,绝非常人可比。他对少年时代结交情谊,最是看重。见屈方宁跟小亭郁亲密,喜爱又多几分。
片刻,炭火暖红,将帐内照得暖洋洋。屈方宁把身上衣衫都脱下来烤着,露出个光溜溜脊背。巫木旗嘴里笑他是个“小毛鸡”,手上却东翻西找,取件御剑黑色统帅服来,给他披着。这是件冬衣,比夏衫更大些。屈方宁穿在身上,袖子挽好几挽,才勉强拿出手来。御剑撑着手看着,又逗他道:“你们家没给你吃什好东西啊。这久都不长个!”
巫木旗立刻拉着屈方宁,到那大帐穹门旁比个子去。屈方宁给他拉着,挑御剑眼,轻轻地对他打个手语:“是你长得太高啦!”
御剑明明知道这是装,以他身手,身在江南富庶丰饶之地,岂有饥饿之虞?见他口齿虽然软糯糯,眼中可全是狡狯之色,显然也在向之昭示:就是装,你上当不上当吧?
还是装模作样思考下,觉得这个可爱当,上上也无妨。当即狠狠拍他把,道:“饿死你算!”起身牵着他手,带他向后山寝帐走去。
屈方宁边露出阴谋得逞笑,边还故意要问:“将军,咱们这是去哪儿?不补课?”
御剑扬手示意要打,屈方宁立刻逃到边,笑个不停。身上长长统帅服在地上拖着,像条裙摆丰厚长裙,沾许多泥水。见御剑盯着他,连忙挽几把,抱在手里沉甸甸叠,很小心地走起来,又像个刚到丈夫家跳炭盆新嫁娘。
那模样任凭谁见,也发不出火来。御剑也气笑,道:“怎就不能当你长辈
御剑看得高兴,等巫木旗出去给他们打扫武场、准备箭靶空儿,向他道:“这手势好,打得好看!明年下江南,你也这打着。”见他袖子掉下来边,拉过来给他卷几卷。
屈方宁十分期待,应道:“好!”想想,又连忙道:“那你可不能把弄丢。不会说话,又不认识路,会儿走丢,就回不来。听说南人对们很是讨厌,肯定也不会给饭吃。饿上几天,就没有!”
御剑想下他个人满脸迷茫、敲着半边破碗、凄凉地走在南国风雨中情形,忍不住大笑起来。
屈方宁轻轻哼声,道:“点儿也不好笑!像这出色学生,你再也找不着。就这饿死,多可惜呢!”
御剑笑道:“你说得很对,很有道理。看来要给你补几堂南语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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