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这可给他问住,顿顿,才道:“就是……上面是男人,下面是女人。”
屈方宁似懂非懂,点下头。心想:“那可是副怪模样。不知道屈林喜欢不喜欢?”
此时南军盾兵近百,将楚明望及那名宦官护卫其中,宛然是座小小将台。名虬髯虎目副兵马使高声发令,将二人移往阵外。那宦官巍然不动,骂道:“周旺,反你!万岁爷谕令,你敢违背不成!”
那名叫周旺副使厉声斥道:“李荣恩,你这个不男不女阉货,给老子闭嘴!”催促楚明望挥动令旗,南军沉凝死板阵型,终于有些变化。鬼军在阵内分围合击,时僵持不下。
御剑冷笑声,取过他那张臂如弦月、漆黑古朴长弓,忽然心念动,道:“宁宁,来!”将弓交到他手里,道:“看看你练成没有?”
路箭飞如雨,荡破阵法外围;路鳞行分击,专攻薄弱之处。如此急攻片刻,南军阵法已被抖乱得不成模样。然而奇就奇在:即便奇兵突袭,阵脚错乱,南军依然按照号旗所指,丝不苟地变动着阵法!倘若果真如此坦然不惧,倒也颇有点“他强由他强,明月照大江”从容。但南军自兵马使以下,无不匆匆惶惶,手足颤抖,战栗惊悚,脚下却步不乱地踩着那全然无用阵法,看来真是可怜又复可笑。
屈方宁看得心火直涌,道:“这南人打仗,窍不通,呆蠢如木鸡泥狗!”
御剑道:“也不能尽怪将领愚蠢,不知变通。谁让他们老皇帝赵延如此雄才伟略,心要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屈方宁听他语气充满轻蔑讥讽,心中怯,便不敢再问。又见南军大旆之下,众兵执盾,护着中间位统军使。极目望去,只见这位人物瘦小文弱之极,身上穿着全副革皮重铠,几乎便动弹不得,在马上歪斜着身子,似乎随时要掉下马去。当下难以置信,问道:“那就是他们统领?怎是这个病怏怏样子?”
御剑笑道:“别看他这个模样,来头可不小。此人叫楚明望,是南朝尚书右丞楚伯贡内侄,身居翰林院高位,妙笔生花,做得手好文章。”
屈方宁头皮发麻,心中暗骂:“怎这时候考较起箭术来?”只得接过长弓,转身越过他肩头,抽支黑镞重箭。见他嘉许地看着自己,咬牙又抽支,两支箭杆并搭在弦上。
御剑这张弓沉重无比,何止千斤?他使尽全力,也没能拉满半。御剑握住他绷得紧紧右手,示意他松开手指,将他那枚扳指“铁血”嵌入弓弦,恰入卯榫,严丝合缝。顿时然,道:“原来这扳指跟这把弓是对儿。”
御剑道:“嗯。你力气不足,须它助力。”替他将弓满满地拉起,连两端都翘起来。
屈方宁别无他法,心中默念声抱歉,屏息凝神,沉
屈方宁心想:“那不是个文官?怎到这儿带兵打仗来?”
又见个中年绯衣男子手捧卷诏,尖声叫道:“来人啊,都围起来!看谁敢动咱家!”
这声音极为怪异,尖细似女子,但嗓音明明却是个男人。即问:“将军,那是甚人?”
御剑道:“那是个阉官。”说到这两个字,眉头微微皱,似乎很是厌恶。
屈方宁奇道:“什叫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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