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漠然道:“今天再加上你,你们家老少,便能在地下团圆。”
周旺悲声大笑,忽然身形顿,向后便倒。
御剑不意他死得这般爽快,冷笑声,便要拨马回阵。
陡然之间,周旺“尸身”右臂微动,从袖中飞出道乌光,却是向屈方宁笔直射来。
御剑眉心微蹙,右手流火动,将乌光在马前劈落。左手独臂开弦、放箭,气呵成,支黑箭向周旺劲射,将他“尸身”从地下带得飞起来,击退约莫丈许,又重重地摔落在地。
心静气,手指动,声弦响,两道黑光向南军阵中疾飞而去。周旺见箭光凛冽,大叫声:“保护主将!”南军盾兵还未及举盾,只听声极其尖细惨叫,那宦官李荣恩脑门正中直直地插入支黑箭,穿透头颅,直没至翎。楚明望在马上却只微微僵,口鼻忽然流出鲜血,咚地声,栽下马背。周旺抢上看时,只见支黑箭,深深透入他心脏。他胸前革皮重铠,竟已被击得粉碎。
御剑见屈方宁这箭精妙绝伦,笑赞道:“好孩子!”
南军见主帅、监军同时被人射杀,惊叫高呼,时大乱。
周旺目眦欲裂,嘶吼道:“何人伤大将?”
御剑森然道:“凭你也配问姓名?”左臂搂住屈方宁腰身,右手挥舞“流火”,纵马杀向乱军中。他这杆长枪极热且重,所到之处,七八个南军兵士并头颅破碎,残肢横飞。路扫来,如同秋收般,南军纷纷倒伏,空气之中满是血肉灼烧焦臭。余下兵卒见这穷凶极恶形状,无不魂飞魄散,四散奔逃。御剑高呼声:“鹤翼!”坎水、兑泽两部翼形张开,将南军退路牢牢封死,尽情宰杀。
屈方宁转瞬之间,便见到如此多精彩,时还未回神,呆呆道:“将军,那是甚?”
御剑纵马踏过周旺尸身,枪尖从他臂下挑起物,冷冷道:“是机关弩箭。贱种南狗,竟想伤你!”
屈方宁接来看时,见是个黑沉沉木匣,小巧轻便,可绑在袖口、腕下。匣口有机括,可发射强劲弩箭。翻来覆
屈方宁双目紧闭,紧紧靠在御剑怀中,只听枪声呼呼擦过耳边。御剑只觉他抱着自己手越来越紧,还道他困,俯身道:“无聊得很罢?”扶正他身体,让他提着那杆“流火”,笑道:“给你杀几个玩儿!”
这杆枪足有百四十斤,加上悬空之力,屈方宁哪里能够挥动?握枪柄,几乎就要向马下跌去。御剑哈哈笑,伸臂揽住他,将他手笼罩在枪柄上。那枪柄是段黑色沉玉,触手微温,不知是甚材质做成。枪身如此炙热,经年累月,连黄铜、金铁也融尽,这黑玉却丝毫不损。御剑抱着屈方宁,枪杆挥舞之势丝毫不减,红丝闪,枪戳进名小兵肚腹。那小兵年纪不过十五六岁,时还未死透,被烧得凄声惨叫:“妈妈!妈妈!……”
御剑嗤道:“大好男儿,半点骨气也无!”将他烧焦尸身随手甩,举目四顾,只见那名副兵马使周旺立在阵尾,赤手空拳,盯着他嘶声道:“千叶鬼王,御剑天荒?”
御剑执枪回马,道:“正是。”
周旺嘎嘎笑两声,极为嘶哑难听,双目中血丝迸张,字字道:“父、兄、儿尽亡于你手,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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