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言挥起剑鞘,狠狠抽他后脑下,道:“恶贼,还要说谎!”
崔玉梅冷笑道:“这两件宝物在九华灵台之下,已逾十年。不是偷,怎会到你手上?”
石天清吃这击,全身摇摇欲坠,几乎跪不起身,仍支撑道:“是东山那位柳掌门送给。”
崔玉梅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讥嘲之意。石天清神色不改,道:“二月初四那天,携千金上山,愿以舟山百顷渔田,换取此物。那日崔掌门不在山上,只得在灵台边苦苦等候。柳掌门……那时并不识得他,——见频频仰望,便问:‘你是不是想要那台子下东西?’直承道:‘是。’他又问:‘你是为自己,还是为亲爱之人?’答道:‘为天下苍生!’他看几眼,笑道:‘好,送给你!’说罢纵身而上,取给。又惊又喜,询问是否要向崔掌门禀报声。柳掌门摆手道:‘东西是……,跟那小妮子有什相干?’”
崔玉梅笑声不绝,道:“说得好!柳掌门还跟你说什?”
些。”靠在御剑手臂上,咳个不停。
御剑认出石潮音面目,料想他所言非虚。见他脖颈上圈青紫淤痕,喉头皮肤下血丝毕露,心中大怒,向崔玉梅冷冷望眼。
崔玉梅被他目光扫,只觉股强大威压直泠泠逼迫过来,更是疑惧万分。屈方宁忙拉拉御剑袖子,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御剑这才伸手给他擦擦嘴角,道:“怎三天两头弄成这幅模样?”
屈方宁无奈道:“长个好欺负脸。”
御剑仔细打量,见他双眼角微微下垂,睫尾又长又黑,不说话时候,果然是有点儿委屈受气样子。别人看他神情,开口忍不住就软三分声气,哪是什饱受欺负长相?分明占天大便宜。见御剑看着,故意扁扁嘴,装出个要哭模样。御剑目光稍和,道:“在这里,谁敢欺负你?”
石天清声音如常,缓缓道:“他还说,崔掌门……羁于世俗,多半不能领会他良苦用心。若有人前来追问,只要不理不睬,其怪……自败。谨遵柳掌门指令,只求脱身……”
杨晏大怒,叫道:“放屁!你这*贼写信求救,说遭人围攻,命在旦夕;又说们颠倒黑白,蛮不讲理,让你南海派师叔师弟,抓到就远送海外,以便死无对证!只求脱身?你哄三岁小孩罢!”
石天清惊道:“甚?几时写过这等书信?”
崔玉梅只道他装疯卖傻,抵死不认,怒哼声。杨晏、宗言举步
街口人影起伏,却是九华派弟子捉人前来。杨晏挥舞双钩,马当先,叫道:“师父,盗宝贼抓到啦!可惜石潮音那贼和尚前天已被逐出门墙,又跟石净光反目……咦?”见到地下两具尸首,大喜过望,道:“原来师父已经手刃*贼,太……太好!”提起脚来,狠狠碾在石潮音脸上。
崔玉梅这才从御剑身上收回目光,瞥向被俘之人,问道:“你就是石天清?”
那人披头散发,身衣衫破破烂烂,满身瘀伤,低声道:“弟子正是。”
崔玉梅向玉笛、古琴指:“这两件东西,是你偷?”
石天清看眼,目光毫无波动,道:“是弟子从九华山上带走不假,然而……并非偷窃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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