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后娇躯震,眼神涣散,摇头道:“你丈夫是谁?贺真吗?不,没有勾引过他。跟他话都没说过,怎谈得上勾引?”
鱼丽嘎声道:“你还要抵赖?今年四月初三,你跟他在观鹤台鬼鬼祟祟做甚?你在珍禽苑种满白花,把
她目光盈盈,话语也似带着层蒙蒙水意:“在梦里,身子轻飘飘,乘着风,卷着云朵,眨眼工夫,就回到妺水,回到棵子坡。娘娘树还是那绿着,水边开满雪白花儿。高高兴兴地摘好多花儿,给自己做个大花环,戴在头上唱起歌……良哥,你闻,花儿还是这香呢!”
郭兀良虎目含泪,颤声道:“阿兰,别说!良哥带你回去,给你摘花儿!”
兰后执拗地摇摇头:“不,良哥,已经嫁人,是别人妻子。你也有妻子、儿女,再也不是当年你。这多年啦!能在梦里见到你,就知足!良哥,你已经老,你白马也老。可是在梦里,你还是那年轻!”
郭兀良痛苦地低吼声,银盔下手攥得鲜血迸出。
火光摇曳之下,兰后身子也是摇摆不定,喃喃道:“你跟以前点儿也没变,骑在白马上,站在花海里,对微微地笑着,把手中鞭子伸向。良哥,这次接住,们就再也不分开!要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比安代哥哥、天哥他们……加起来还要多!”
弱之躯枯叶般颤抖起来,连连摇头。郭兀良却是怒意上涌,切齿道:“阿兰她性情孤洁,不善言辞,却也由不得你们如此羞辱!休要见她身无所依,就肆意欺凌!”
鱼丽仰天笑三声,陡然止住:“孤洁?你问问她,她肚子里孩子是谁?”
屈方宁蓦然大惊:“王后孩子另有其父?——那是谁?”
只见兰后脸血色全失,却又浮起层病态红晕。屈方宁心中空,忽然之间,个答案呼之欲出。然而这答案太过可怕,他甚至不敢细想。
商乐王脸色也已变,柔声道:“王后,寡人与你相敬如宾数载,至今方有子息。寡人信你爱你,绝不会有半点怀疑。”
郭兀良强抑内心苦楚,道:“阿兰,醒醒!你又在做梦啦!”
兰后满脸迷醉地抚着自己小腹,声音温柔之极:“这是梦吗?如果这是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她语态娇痴,情意缠绵,屈方宁却听得愈来愈心惊。御剑臂揽在他腰上,鬼面具下神情冷漠,看不出喜怒。
鱼丽面色铁青,至此终不可抑,,bao吼道:“兰素儿,你这不要脸荡妇!父对你情深爱重,关怀备至。你来其蓝十年,们哪点对不住你?你却装疯卖傻,借机勾引丈夫!”
屈方宁听她出言叫破,心中蓦然沉。只见御统军大麾之下,贺真悠然骑在白马上,嘴边露出淡淡笑容。
兰后轻轻护住自己隆起小腹,美目紧闭。
商乐王声音更和蔼:“孩子是寡人,对?”
此时天色已黑,三军皆点起火把照明。兰后纤弱身影在火把摇曳之下,更显得楚楚可怜。
郭兀良终于忍不住,叫道:“阿兰,阿兰,你说话。别让人这冤枉你!”
兰后身子又是颤,脸颊边青丝垂落,目光似是逃避躲闪,又似不顾切:“良哥,今天春天,做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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