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屈方宁,手中啪甩个鞭花,道:“不管你是谁!在军队里,你就是奴隶!军令军纪,就是你主人!要全心全意、字不差地服从!”提起马鞭,在他背上抽十下。额尔古、乌熊干人见状,不禁心中悚肃,紧紧闭上嘴。
当夜屈方宁委委屈屈地趴在御剑膝盖上,磨他给自己摸背,趁机诉说白日冤屈。御剑笑道:“你还敢跟告状?触犯军律,恕无可恕。要是在老子手下,你这样早就打开花!”屈方宁大为不满,争辩道:“他说是奴隶,军令是主人,这不是说鬼话吗?是个人,又不是牛马羔羊。难道他让去死,也去死不成?”御剑赞道:“说得好!你可知这话原本是谁说?”屈方宁头皮突然麻,嗫嚅道:“莫……莫非……”御剑点头笑道:“不错,正是贵军主帅。”屈方宁干笑两声,道:“其实转念想,这话还是有点儿道理。不不,是大有道理,至理名言!”御剑哈哈大笑,打他板屁股:“马屁精!”
屈方宁审时度势本领,那也是练达无双。见无势可倚,便乖乖地投入苦训,再无惹是生非之举。他身手矫健,骑射双绝,又是帮乌合之众之首,隐隐有个以身垂范意思。个月下来成果斐然,连教卫长都有些欣赏他。十月初新兵会操,屈方宁与乌熊分弩对击,博得满场喝彩。教卫长立于围场侧,口中嘲道:“底子太差!”转头却大发慈悲,把他们扣三次旬假放。车卞、乌熊之流早已混亲如家,立刻拉手抱肩地去喝酒。额尔古自从与丹姬夫人春风度,那就好比榆木疙瘩开窍,月之间,总要通*密会几次。得空闲,就喜滋滋地去红帐。回伯乐得独霸方,转头见屈方宁也钻入帐来,奇道:“你不上去?”屈方宁怪道:“为什要上去?”回伯更是诧异,打手势道:“你们不是父子情深,夜夜同榻吗?”屈方宁好笑道:“甚父子。怎连你也这说?”打个哈欠,往地下躺,懒洋洋道:“不去。跟他睡觉,只有更累!”
帐门此时却被掀起来,虎头绳娃娃脸露出来,欢然叫道:“小屈哥哥!们来恭喜你啦!”
屈方宁跃而起,奔出帐门看,小亭郁正从轮椅上转过身来,膝上摆着卷密纹羊毛毡。屈方宁喜道:“你怎来啦?”小亭郁递过毡子,嘴角挂着抹淡淡笑容:“就不能来看看你?”
屈方宁接在手里,心中感动,道:“你现在是军统帅,做这些嘘寒问暖活儿,也不怕失身份。”
小亭郁道:“给朋友送张毡子,失什身份?”拍拍扶手,示意他来推自己。
屈方宁笑道:“多谢你啦,朋友。想去哪儿?”
小亭郁道:“很久没见过绰尔济爷爷,咱们去药帐瞧瞧罢!”
草原初冬已经颇为寒冷,妺水边风都带些雪意。二人走出程,屈方宁停脚步,从椅背后抖出袭旧皮袍,细心替他裹上。小亭郁蹙眉道:“何至于就这娇贵?”屈方宁系着他领口风扣,道:“现在自然是要娇贵点。万把你冻着,贵军问起罪来,往哪儿跑才好?”小亭郁失笑道:“你从哪里学这些混账话?还‘贵军’,看你才是‘贵军’!”忽然遏停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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