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王子平日行事乖张,望之不似储君,几乎成他桩心病。御剑此际为之开脱,那是再好不过。
车宝赤也是欣喜异常,哈哈笑道:“正好也让他们亲近亲近,说不定个情投意合,又跟们般,结作世兄弟。”说话间车马已至,告辞而去。
屈方宁等人走,立刻跳到御剑怀里,缠着问打西凉事。御剑挥手道:“进去说。身冻成块冰,就想着打!”给他抱到火边,让他靠在怀里。屈方宁连靴子都不脱,直追问:“什时候打?”御剑架不住他磨,指着地图给他说。西凉位于北草原最下缘,黄沙戈壁,自然条件极其恶劣。黑隧城本是西凉最大交通贸易之所,去年为千叶所夺,好比咽喉中卡块鱼骨,呼吸维艰。国内因此怨声载道,李达儿这个独眼皇帝当得很不顺心。屈方宁道:“他们不是跟毕罗交情好吗?柳老狐狸也不说来帮帮朋友?”御剑嗤道:“大璇玑洲路他还没摸熟,岂有余力帮衬李达儿!别看他们前几年盟友兄弟叫得凶,柳狐头号翻脸如翻书人物,真正事到眼前,不但不会伸出援手,九成九还要踩脚。”屈方宁似懂非懂点点头,忽然笑出来,道:“将军,他也是这说你。他还开个法坛,边唱边跳,说你好多坏话。”御剑道:“柳老狐狸祭司出身,舌灿莲花,娓娓动听,最会蛊惑人心。他说话,你句也别听。”屈方宁靠在他肩上,笑嘻嘻道:“只听你话。”御剑笑低头,吻吻他嘴唇。
屈方宁给他亲得很是舒坦,两脚交错地蹬掉靴子,又去好奇地图上旗子:“奇怪,这条路好像跟小将军上次给看不样。”御剑道:“嗯。小亭郁当日从河湟带进发,绕个圈子,走是大路、明路。们这次从这儿走。”指指地图上处红圈。屈方宁见标是“拒马城”,心中骤然跳,试探道:“这……不是南朝地方?”御剑道:“永乐四年之前是。西凉当时还是南朝属国,首领须南朝册封。李达儿之父霸占这几块地方,灵州、银州,都在其中。南朝皇帝气得差点咽气,却是无可奈何,打打和和几年,半推半就就由他们拿去。这本来是南朝养马之地,他们在自己土地上,却要自己花大价钱买马。”
屈方宁听他口吻讥讽,顿顿才道:“就算如此,咱们要打拒马城,南朝也不敢坐视不理。”点点红圈下条国境线,“再进步,可就到兰州。”御剑道:“不错,他们也知道大事不妙,暗地里已经跟西凉结盟。可惜废物就是废物,也不动脑子想想:两头野狗加起来,难道就斗得过狼?”手指在拒马城冷冷敲,继而笑道:“宁宁,你猜这次会盟之战,南朝派谁来?”
屈方宁目光动,喜道:“贺小九?”
御剑见他满脸放光,不禁笑:“嗯,正是你好玩意儿贺小九。”捏下他柔软面颊,“贺颖南此次出征非同凡响,带百余弩炮,三万兵马。怎炮制他,你可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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