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语不发,执短剑在自己前臂上缓缓擦拭,目光落在二人脖颈,又下逡至腿间。二人赔笑几声,讪讪道:“回去,都回去。”
屈方宁还剑入鞘,呼来十多匹骏马,又命驯马长送其出城。乌熊、车卞长吁短叹,万般不舍。屈方宁不加理会,唤人收拾地下金帛。阿木尔忽扯他衣角,打手势道:“那边有个人,直在看你。”
屈方宁顺他示意之处看,只见残垣边闪现暗青色大氅角,不见其人。再要看时,大氅悄然撤去,人已不见。
他心中诧异,交值毕,便去向御剑报告。御剑听他描述那人衣饰,哂道:“那是繁朔左京王。他昨天刚到此地,已与知会过。”屈方宁奇道:“那不是繁朔双王之?他是来帮西凉,还是来帮咱们?”御剑听他说得甚为孩子气,道:“都不是。他……是来搜罗佳丽,扩陈后宫。”屈方宁长长哦声,思忖道:“怪不得。他眼巴巴地看着那些女孩子,想挑几个漂亮带回去。”御剑摇头笑道:“不,他不喜欢女孩子。”
屈方宁这才结结实实吃惊,打好几个喷嚏。御剑皱眉笑道:“狗打喷嚏。离老子远点!”给他脱下污血斑驳
屈方宁面色肃然,道:“车小将军,军缴获切财物均需上交,战后由司务长按功分配。”目光落到马后,其意不言自明。
车唯怒叫道:“你们上不上交,关屁事?”俯身把揪住他衣领,切齿道:“们秋蒐军没你们这多臭规矩,想怎样就怎样,懂吗?贱种?”
屈方宁给他提得微微踮起脚,语气丝毫不变,道:“您父亲将贵军令符交给,出征期间,您所辖军队皆要听号令。”
车唯怒极而笑:“你现在还真有点狗仗人势样子。”声音低下去,嘴角却浮现丝不怀好意笑:“你当年给屈林那个叛贼当男宠,当得还惬意罢?屈林可是疼你得很哪!哦,对,小亭郁是不是也跟你睡过?瘸子床上功夫怎样?你是怎伺候……”
还未说到痛快处,只见屈方宁面具下瞳孔倏然扩大,手将他从马背上拽下,寒光闪,已从腰下拔出柄冰雾森然匕首,赫然向他身后刺去。
车唯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摔个狗啃泥,连怀中小美人也没搂住,顿时火冒三丈,张口就要痛骂。转头望,却见名身材高大“少女”袖中藏刀,距他不足三尺,面孔狰狞,尸横就地。帮秋蒐军骇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下马察看,惊道:“小、小将军,这个是……是男!”
屈方宁身血甲本已干透,此刻又溅上蓬血雾,连脖颈中也血漉漉,举目望向车唯:“车小将军,身处险地,小心为上。”
车唯方知他救自己性命,但当此情形之下,如何感激得起来?恨恨上马,解马后之物,重重往地下摔,怒冲冲地打马离去,连地上美人都不要。
秋蒐军亦觉面上无光,随之而去。屈方宁见余下少女瑟瑟抱成团,皱皱眉,道:“你们回去罢。”
乌熊和车卞同时叫道:“不好!”个道:“刚刚刺杀之人假扮成女人模样,难保她们之中没有西凉*细!”个道:“这天寒地冻,她们又受惊吓,不如先在城里喝碗马奶酒,再回去也不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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