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见场酷刑变成婚事,喧闹起哄、拍桌大笑者,不而足。御剑见丹姬跪在台阶下不敢稍动,额尔古也不敢上前,遂起身扶起她,温言道:“你走罢!”
丹姬被他气息笼住,登时呼吸急促,满脸红晕,双美目春情渐起,忽然紧紧捂住脸,再不能挪动步。
屈方宁见她双雪白手颤抖不已,心想:“丹姬夫人也算得偿所愿。”只觉御剑眉弓动,将丹姬交到几名侍女手中,额尔古也被侍卫搀扶出去。他正待告辞,只见车宝赤手执酒盏,向他责道:“屈队长,御剑将军为你这哥哥,可没少跑冤枉路。别不说,这杯辛苦酒,总该敬下吧?”
屈方宁哪肯给他敬酒?碍着车宝赤颜面,勉强走到御剑席前,眼睛往旁边放,就不动。
御剑笑道:“哪敢要他敬酒?做什都是应该,欠他。”抬眼看看屈方宁,“是吧?”
等候多时,闻言立即抢出,替额尔古解开手足绳索。见他脚腕肿大,向车宝赤磕个头,便将他负在背上。
负行不出三步,只听车宝赤在后提声道:“怎?玩完老子女人,就这不认账?”
屈方宁怔怔,停住脚步。只觉车宝赤脚尖指着丹姬,眉间颇有怒色,道:“这女人给老子戴好大顶绿帽子,你们不带走,还能留在家里不成?你们吃抹嘴,拍拍屁股就走,这是什意思?行,不要是吧?来人啊,把丹姬给送到军妓营去!”
额尔古还未反应过来,屈方宁已经扶着他飞快地跪下去:“多谢车将军成全!”
车宝赤啧声,正眼也不看他,胡乱挥挥手。旁人见他脸不得发作憋闷神气,越发笑得不成形状。
屈方宁心中冷笑:“岂敢?是欠你。”却不愿跟他说话,兀自把眼睛别过去。
车宝赤在后感慨道:“可不是吗?们做老子,都是命里欠这群小崽子!”又催促道:“倒酒倒酒!给你爹满上!”
屈方宁无法可想,万般不情愿地挽挽衣袖。忽而眼角瞥,见案台下放着个细颈扁平肚胆瓶,其中殷红如血,正是西域进献葡萄美酒。御剑生平最不喜此物,称为“女人酒”,因其色作胭脂红,阳衰而阴炽也。他见之下,心念动,俯身提起胆瓶,斜斜注入御剑面前只高足玉杯,直到与杯口相齐才罢。
御剑对他心思也不说破,待他斟酒罢,才道:“也有件事。”
屈方宁头皮凛,嗅到危险味道,浑身刺立即又
御剑笑道:“红哥,你这是割爱和亲啊。”
车宝赤摇手道:“割什爱,只当扔双破鞋罢。”又向丹姬道:“你做出这等丑事,身上穿戴,律都不许带走!来时候怎来,走也给怎走!”
丹姬万料不到竟然得以活命,哪还在乎甚穿戴,鬓发散乱地点头不迭。
御剑在旁淡淡道:“红哥如此盛情款待,们也不能两手空空。额尔古,任命你为离火部春日营第九小队副队长,婚事用度,律由军务处贴补支付,不可亏待这位夫人。”
额尔古双足刚踏出死地,骤闻喜讯,几乎不能相信。全身僵硬瞬,才醒悟过来,喜得张开嘴,忽然翻身拜倒,向御剑砰砰地磕十个头,又向车宝赤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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