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得极其简单,仅“擒拿围捕”几字。他心头跳,翻过去看,果真是坎水部遮罗营士兵递交上来。他手执表册思索许久,有意筛除那些个强壮有力、无家室之累士兵,反挑几名体格普通、身手平庸之辈。选入之后,着意亲厚,不要许多时候,已经能够勾肩搭背,说些荤素不忌笑话。趁作弄新兵劲头,又灌几碗绿酒,酒酣耳热,越发没规矩。眼见时机成熟,假作不经意问道:“当日御剑将军命你们随……出使繁朔,是怎说?”
别人醉眼朦胧,对他那点惧怕都给酒劲压下去,乜眼嬉笑道:“主帅命令,可比队长你级别高去。这属……军事机密,们做属——下,是万万不敢泄露。”
屈方宁心念动,也笑道:“那作为朋友,私下说几句体己话呢?”
那几名士兵笑得更醉,东倒西歪道:“队长既然肯认咱们是朋友,那咱们也只好说几句醉话。当日主帅言道:无论你中途折返,还是临阵撤退,都务必护你平安周全。主帅自然是为队长你打算,担心你安危,怕别人对你不敬,随时准备让你回营。其实说句不该说,主帅思虑太周详,缜密过头。你看咱们千叶这强,派遣出去使节,谁敢不恭恭敬敬礼让三分哪?别说队长你,就是们这些随行小卒,老京王都是客客气气……咳咳,喝酒,话太多。队长你听过就忘,千万别往心里去。队长?……”见他神色异样,吓得酒顿时醒三分,呐呐不敢再言。
屈方宁勉强笑,道:“你说话?怎句都没听到?”拍拍他后背,自顾自回帐去。往地下坐,只觉心内悸动不已:“原来想错,遮罗营……不是押送。好罢,总算没拿老子当犯人。”虽则如此,对御剑痛恨可没减半分,平常相见,只当做不识。御剑亦是视之如无物,平日点卯交递,连正眼都没个。他这次终于沉得住气,抑着自己奔劳谈笑,倒也绝胡思乱想念头。如此安稳过月有余,两人之间平静得好似潭死水,连涟漪都不起。除巫木旗问过次他为什不来,答曰军机处忙得无暇他顾,也便瞒过去。
十二月中旬,其蓝自治地孟兰郡王率十余名其蓝故将,起兵八千余,突袭千叶驻离水南岸守军,绞杀四百人,分尸二百。御剑率兵前往镇压,直追击至大璇玑洲内,三日之间,将起义军尽数扑灭。屈方宁亦由军机处派遣至乌古斯集市,清算物资。前脚刚踏入离水岸边,千叶驻乌古斯军军长便惊慌失措地召集众军官,开口第句便是惊天泣地:“将军孤军深入,中敌人恶计,已经整整三天没有消息!”
众人听,全然不为所动。以御剑素日谋略之周详,如何能在其蓝这支弱旅前出甚差错?只当危言耸听罢。驻军长急得面色煞白,道出原委:前日将军率乾天部六营、艮山部十二营从大璇玑洲落雁之丘折返,途中再遇袭军,穿正是西凉旧部服色;袭军事先在途中埋下火药,炸断道路,将两部十八营分割为三段。将军与乾天部四营深陷丘泽,于硝烟中与袭军且战且退,至黑烟散尽时,双方皆已不见踪影。
这位驻军长身材十分肥胖,想是驻守期间吃不少油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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