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温柔得几近嘶哑
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宁宁，再陪
年罢。明年春天，给你找个全草原脾气最好、最听话女孩子，让你娶妻生子，不必天天在身边。嗯？”
屈方宁心想：“成不成亲，都在你眼皮底下、手掌心里，跑不到别地方去。”仰脸回
句：“……还要会洗衣裳。”踮起脚来，把自己嘴唇送上去。
在雪地上亲吻番，回帐时情意旖旎。连孙尚德手足抽动，呻吟将醒，御剑也没正眼理会。屈方宁刚从他怀中离开，颈上小片红潮还未褪净，眼睛已经望过去：“这个人杀不杀？”
御剑心情极佳，笑道：“他骂咱们是奚奴狼子，又窃走们银两、白绢。
屈方宁给他搂在胸口，全身都十分温暖。知道他又要取笑，索性自己说：“思春呗……”
御剑笑，环抱着他轻轻摇晃。察觉他手也抱住自己，低头亲下他冰冷头发。
屈方宁在他怀里安静会儿，低声道：“小将军要成亲。”
御剑在他发顶停留片刻，嗯声：“宁宁也十八岁。”
屈方宁脸贴在他胸口，点点头。许多诛心之语在嘴边徘徊，却句也说不出口。
虽说下定忍耻包羞决心，到底没脸皮在族人眼前放浪。察觉御剑手探入衣内，小小挣扎下，推拒道：“……眼睛好痛。”
御剑与他热吻正浓，犹自与他温软舌尖辗转厮磨刻，才笑骂道：“看你是名堂多。”见壁角盆炭火烧得烟气浮乱，帐中又是密不透风，遂手抱他起来，撩开壁室暗门。
屈方宁心中焦灼，倚靠在他身上，刻意向孙尚德瞥几眼：“那个人……不叫人来收拾下吗？”
御剑道：“还没死，先不管他。”弯腰，带他走出去。
门外雪静月明，冷气砭人肌骨。屈方宁从闷气大帐中出来，深深呼吸口清新冷冽空气，畅快得连打好几个喷嚏。御剑作势要扔，连忙攀紧落地。他双足只穿着双短袜，此时便大逆不道地踩在御剑军靴上，歪歪扭扭想要站直。
雪地上靴印分明，冷风吹，干雪粉末就吹到他小腿、袜口、足踝……融成薄薄冰水。
只听御剑在他头顶低沉道：“宁宁，昨天入睡之前，连你脸都不想看见。现在却只想抱着你，逗你笑，哄你高兴。”说到这里，仿佛在笑，又似乎叹口气：“小猴子，你真是拿住心啊。”
屈方宁故作轻松道：“你早就说过。”
御剑摇首道：“以前是很喜欢你。现在……”吻吻他耳边，声音更低：“沦陷得更深。”
屈方宁耳边迅速飞红，阖上眼睛。
御剑把他腰身扶正，无奈道：“老子就是给你玩儿。”
屈方宁下笑出来，突发奇想：“大哥，来跳个舞？”
御剑也笑出来，道：“行，站稳。”果真带着他踏几步古舞。只是他脚步雄浑，动作英武，说是舞，更像演练下盘功夫多些。
他腿比屈方宁长得多，屈方宁跟不上他步伐，差点摔下去。边胡乱抓扭，边抱怨：“你跳得不好，比伊克昭盟女孩子差多！”
御剑笑道：“十几年没跳过，生疏得很。”踏步渐止，抖开黑氅覆住他：“别人跳得好不好，你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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