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就点道理也没有,完全是任性胡闹。不过这招却正中御剑下怀,即笑道:“他个中原老头子,自然不如们屈队长年轻美貌。你想踩他头,办法多得很,大可不必自己动手。”见他嘴边沾着点松仁,随手给他拂去。
屈方宁拿着他手玩儿:“你帮踩吗?”
御剑道:“孙尚德这样人,骨子里讲是份气节。你抓不到他要害,就是把他踩进地底,也折服不他。你上次说得很对,他以死为傲,杀有什用?不过成就他段美名。所以这个人们杀不得,须请人捉刀。”
屈方宁好奇道:“请谁?”
御剑笑道:“你说请谁?”
“都跟你们营样骄奢浪费,多少钱都不够用!”目光回到公文中,不再理会他。
屈方宁只想把话题往岁币上带,无奈御剑不接茬,只得在他身边蹭来蹭去:“们是太子军,当然要打扮得光鲜点!钱花完也不要紧,去抢不就得?”
御剑嘲道:“有你这个败家太子,天大家业也保不住!”把他往膝盖上提,在他屁股上打两巴掌:“还花完去抢?你要抢谁?”
这巴掌打起来也不疼,屈方宁装腔作势哼哼两下,又拿个松仁饼吃:“抢南朝去!抢钱、抢地、抢女人!给下药坏人,也要捉起来,杀掉,喂狗!”
御剑哈哈大笑:“看你活脱脱就是头大狼狗!”
屈方宁原想黏他说出答案,脑中倏然灵光现:“孙大人是户部*员,能杀他……自然只有老皇帝。”试探道:“……赵延?”
御剑赞道:“聪明。这种人自诩忠心,事事以家国为先,恨不得剜出颗心来,捧到皇帝眼皮底下。赵延要杀他,他连哼都不敢哼声,还要叩拜涕零,谢主隆恩。”
屈方宁从小就不爱念那些孔孟之道,对君君臣臣本分全无尊敬之心,立即替孙尚德草拟“蠢物”二字,钉在脑门。只听御剑继道:“孙尚德当日披发面斥,慷慨悲吟,已向汴京放出风声,替他积攒些名声。待到京畿之外,应有人洒道相迎。田文亮心胸狭窄,见金杯送酒,对他另眼相待,脸色已很不好看。如见南朝百姓欢呼簇拥,定然妒恨在心。这阉人在赵延面前甚是得宠,孙尚德却是畸零人个,无权无门。宁宁,你猜接下来会
屈方宁拱下屁股,嘴里叼着饼子,侧过身来:“抢不得吗?”
御剑笑道:“抢,有什抢不得?不过伐兵攻城,耗费巨大,属兵家下下之策。无论胜败,都是伤筋动骨,得不偿失。年轻时看不起打仗之外学问,走不少冤枉路。你别学坏榜样,能在大帐中谈笑间解决,就不必诉诸武力。”
屈方宁默默记在心里,嘴上却显得点也没有明白:“那你都说不计较贼喊捉贼事,姓孙无赖你也放走,他们还会乖乖地送银子来吗?”
御剑微微笑,道:“黄惟松好不容易施这计,让他得意几天又何妨。”随手又拍他把:“宁宁很看得上这位孙大人啊,几天还惦记着不放。”
屈方宁心脏阵紧缩,背心冒出层冷汗,故意夸张地打个手势:“他长得太讨厌啦!见他翻白眼看人样子,就想把他头打下来,踩在脚底下,看他狂妄个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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