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也从河岸下走来,咴咴低鸣,亲密地蹭在屈方宁手臂上,吃他肩章。屈方宁扬手示意要打,它打个响鼻,又蹭到另边腋下去,把他白色上衣也蹭乱。
水风清凉,河畔小小萤火虫在花丛下飞舞。有飞到屈方宁身上、肩头
必王子也已经喝得不少,身金灿灿礼装已经皱巴巴不成模样,在人群中山呼海啸地醉饮圈,回来时胆子也壮些,涎脸向“公主”讨她衣服上雀羽。
阿帕故意不给他,装作不要搭理他样子。旁祭司、圣女便环绕在白孔雀伞下且歌且舞,似在为王子殷勤添笔声色。
乌兰朵公主忽道:“他们现在跳门兰天舞祭,是鬼方国为辛然位王妃专事举行。听母后说,当年这位王妃是草原第美人,她美丽,可以夷平四海。”
屈方宁对这位王妃可是旧雨熟识,这故事不必细说也明白。见星月清辉洒在乌兰朵皎洁脸庞上,心想:“她未必有你美。”
只见乌兰朵双手托腮,静静道:“这位王妃后来嫁给御剑将军,没过几年就死。父王和哥哥们说到这件事,都不明白是什缘故。只有母后偷偷告诉,王妃心里点也不乐意。小时候也不懂:你们御剑将军是人人崇敬英雄,嫁给他,那有甚不乐意?现在长大,……也渐渐明白些。”
来。虽然有意退避,但看起来还是显得十分亲密。
乌兰朵耳边浮现淡淡红色,眼睛却更亮。
等这项工作完成,那边歌舞盛会吵闹得更厉害。屈方宁脱下自己上衣铺在草地上,请公主坐。
乌兰朵仪态万千地坐下,将玫瑰花枝金环摘下,连面纱起端正地摆在身旁。屈方宁侍立旁,只听她轻轻问道:“你知道那个是谁?”
屈方宁顺她所示意之处看,不疑有他,应道:“阿帕姑娘?”
屈方宁听她语调不对,心道:“她父王跟她谈过两国联姻事吗?”
乌兰朵望着天边月亮,低声道:“母亲还说,身为公主,未来是由不得自己。这就是命!可是没有那听话,冒过险,心已经从那个大笼子里飞出来,再也回不去。”
“不要做帝国傀儡!想嫁给自己喜欢人!……”
屈方宁头皮阵发紧,心想:“你这还叫胆子小吗?你比勇敢多啦。”
远处传来阵震天价欢呼,原来必王子终于如愿得到支雀羽,满脸红光地在向场中夸耀。
乌兰朵微微点下头,道:“她从小计谋就多,胆子也比大。父王说不可做事情,她陪偷偷做不少;父王规定不许去地方,她想许多法子带去。她说规矩都是没有意思人制订,要过有意思日子,就要冒点险。”
屈方宁心道:“这套说辞可危险得紧哪!要是你父王,决不敢把这个侍女放在你身边。”
乌兰朵兀自望着远方,轻轻道:“去乌古斯集市,也是她提议。其实心里很害怕,尤其是……那坏人抓住时候。后来……你就来。”
她顿顿,声音也越来越低:“回去路上,心里在想……冒点险,还是值得。”
屈方宁默默咽口唾沫,不敢与她目光相对,只将眼睛看到远处人群中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