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呼吸沉酣,御剑阖起双眼才缓缓张开,注视他刻,复搂入怀里,手臂紧紧锁住他身体。
年家铺子浓郁酒香,为草原汉子们身上浓厚气味蒸,越发沉积粘稠,几乎有形状。
御剑倒是笑出来,伸臂抱住他:“扯这大篇,可疑得很哪。来,给大哥说实话,是不是拿去卖?还是送给哪个女孩子?”
屈方宁轻轻挣下,低声道:“……真拿去洗。”
御剑眉心动,搂他入怀,抚摸他柔韧腰身片刻,又道:“宁宁生辰快到,想要什?”
屈方宁伏在他胸口,摇摇头:“没什想要。”
御剑笑道:“无欲无求?平时不是最爱狮子大张口?”在他鬓边亲口,逗道:“来,让老男人给你献点殷勤,嗯?”
颇觉腿上抱只大狐狸。随即皱皱眉,把他两条笔直腿往旁边掀,觉得很麻烦——狐狸是没有这长腿。
屈方宁拿不出什狐媚手段,在他耳边瞎哼哼几声,话头又往孙尚德身上转过去:“将军,咱们又没杀那个长得讨人嫌孙大人,就这不清不白地替人受过吗?再这下去,咱们毁约枉杀罪名,就要实打实地落定啦!”
御剑道:“不白之冤也有很多种,有些可以拿来反将军,就不必急着洗清。镇州总兵以此为媒口诛笔伐,仗是口悲愤之气。旦擒获真凶,这口气弱,也就无势可倚,只能任人搓圆压扁,不敢说半个不字。”
屈方宁心道:“真凶现在就坐在你腿上。”定定神,靠在他肩上:“原来有如此好处,这点亏吃得不冤。那车将军内侄无故遭人殴打,难道就这算吗?”
御剑目光已回到军报上,只淡淡道:“本族向恩怨分明。”便不再开口。
屈方宁笑下,又趴着不动。隔气,才听见他瓮瓮声音:“不想过生辰。”
御剑“哦?”声,示意他说下去。
屈方宁抬目与他对视,却什也没有说,只轻轻道:“行吗?”
御剑笑摇头:“不行。”把他重新纳入怀抱中,阖眼道:“大哥已经给你准备份礼物,到那天亲手送给你……你定会喜欢。”
换在平时,屈方宁早就扑上去,使尽手段,追问究竟。此时却只低低道:“嗯。你安排……自是期待得很。”闭上眼睛,嫌声热,背对他睡向里床去。
屈方宁胸口阵滞闷:“他既这说,那就是非打不可。万……万……怎能对族人动手?”思及当日手刃贺真情形,更是心情沉重。想长长叹口气,肩头微微耸,突然反应过来,只得强装若无其事。
他紧紧靠在御剑怀里,哪点细小举动瞒得过去?只听御剑开口问道:“热?”
屈方宁暧昧地唔声,不敢再想下去。晚上亲热番,御剑下床冲凉,他兀自带着身汗呆呆望着帐顶,连御剑回来也没察觉。
御剑见他独自躺在黑暗之中,把星月光辉全都让在自己那半边床上,心中没来由地动。上床灭珠光,见他颈下空空如也,随口道:“你珠子呢?”
屈方宁下意识收收领口,道:“嗯……磕下,昏沉沉不太亮。请若苏厄帮洗,——就是以前朋友,冶炼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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