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屈方宁回过神来,只觉说不出讽刺可笑,摇头道:“言难尽!那也是阴差阳错,怨不得人。”揭下面具,掬水洗把脸,暗自寻思:“老子本想骑驴找马,结果鸡飞蛋打,两头作空。不想峰回路转,还有几分筹码在这里。只是如今威风不再,手也断,不知她还中意不中意?”
苏音不知他心中所想,半揶揄半正经道:“公主自然是要送给你们做人质。国会早定必王子,老狐狸却不甚满意。你可知其中缘由?”
屈方宁想也不想,立即道:“老狐狸最爱煽风点火、四处挑事。旦两国和睦,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只好烂在口里,难免凄凉寂寞。”
苏音拍腿大笑:“正是!看今夜你不妨如此这般……哄得老狐狸心花怒放,再要横刀夺爱,就有人撑腰。公主嫁妆非比寻常,光目连山矿井至少就有二百处。你只要顺利坐上驸马爷位子,万事便有圜转余地。”屈方宁苦笑道:“杨大哥有所不知,兄弟不是不想讨这个老婆,只是有个人须放不过。”苏音还道他指是必王子,只道:“那有何难?扎伊王宫号称地下迷宫,杀机阵阵,机关重重。你暗中跟随在他身后,引他去刀坑箭阵也好,放些毒虫毒蛇也好,趁他没注意时背后捅刀子也好,何愁弄他不死?保准人不知鬼不觉,连尸身都寻不到。”说到这几句话时,自然流露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凶悍之气。
屈方宁叹口气,暗想:“要是只有草包王子挡路,那便容易多。”再叙几句,眼见时辰已经不早,恐人生疑,便起身赶往营地。二人俱都满面笑容,喜气洋洋。屈方宁拉着他手,道:“杨大哥,今日与你相认,真是说不出高兴。等咱们回去,天天来找你玩。你爱喝什酒,喜欢什戏文曲子,相中哪家姑娘小姐,都只管跟说!”苏音喜道:“好极,绝不和你客气!只是京都没甚好玩,不如杨大哥带你去太行山下,请你坐梭皮船,教你捉乌龟螃蟹,折个大团荷,给你做雨帽儿。”屈方宁连声道好,随即想起两位故友,心中阵空落:“贺大哥江陵千里,小韩儿大理山茶,终究都看不见。”又说起禾媚楚楚之事,苏音颔首道:“记得她声音,那是决计错不。若有机缘,再与之相认便。她介女流,能有今日之地位,其中艰辛苦楚,比们更不知多几多。”
屈方宁心道:“你兄弟今日混得这般模样,也很是付出点艰辛苦楚。”说话间营地已至,苏音面色敛,又恢复成那鬼魂般侍卫。柳狐盘膝而坐,手拈棋子,笑问:“今日赌注,屈队长可琢磨出来?”屈方宁笑而坐,道:“说不得,只好拿个花头搪塞搪塞。如输,便将此战功勋,全部献给将军。”
柳狐手上顿,旋即深深笑道:“那怎敢当?”对坐弈棋,二人先各胜场,第三局却是屈方宁输半目。柳狐赢得不易,拊掌笑道:“侥幸,侥幸!”屈方宁遗憾道:“将军爱马心切,属下连使几个绊子,竟没占到分便宜。”柳狐朗声笑道:“那是说笑。还能要你东西?马你也骑去!”屈方宁笑起身,拱手道:“愿赌服输。何况属下双手无力,早已是个废人。空口许诺,未必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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