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战马受惊咴鸣。必王子惊道:“怎开火?”话音未落,几声惊天动地爆破声或远或近,从王宫四角传来。炮声此起彼伏,似是两方对轰。地面上声音也清晰起来,崩裂坍塌声、水流溅泻声、马鸣械斗声不绝于耳。整个地洞动荡不已,石壁中间大块缓缓坼裂,碎石纷落。屈方宁见势不妙,只叫得声:“快走!”众人无不大骇,连人带马,齐向石门外逃去。才到鳄鱼潭边,轰然声,地洞塌陷,尘灰溅起丈多远,石门也裂成数片。
众人惊魂未定,只见黑水上震起无数细小波纹,鳄鱼躁动不安。门外炮声已经停止,房屋倒塌声绵延不绝。头顶水流汩汩之声由小而大,最后简直如同飞瀑般,听来甚觉不祥。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有无数疑问。屈方宁也是惊魂未定,在水流声中呆立片刻,突然想到苏音曾与自己说过:子午地宫位处白石林中心,建造之时匠心独运,整座宫殿都深陷地底,远远低于河流平面。盖因气候干燥,采水困难,王宫四周留有无数深壕、管道,以便汇聚雨水之用。辗转数百年过去,这座雄伟地下宫殿已经朽坏得不成模样。大叔般之前第四任国君大笔挥,就在原来宫殿上大兴土木,修建现在地上王宫。听头顶水流声惊心动魄,个可怕念头忽然掠过脑海:“莫非大叔般亲手炸新王宫,想把大家伙儿都泡进地下,做窝水鬼三牲,替他列祖列宗陪葬?”
念方起,不禁激灵灵打个冷颤,立刻摇头否定:“不,不会。这王宫气派华美,建百多年才建好,他如何舍得炸掉淹水?……要是兵败被俘,大好宫殿就是别人。要是他,也宁愿自己亲手毁掉。……不不不,他已经拿住草包王子,好好利用,大有文章可作。何必非要弄个鱼死网破?”愈想愈是心惊,回忆起这几天卫兵爱理不理模样,颗心更是直直落下去:“道他对人质怎地如此冷淡,原来……从开始,他们就没打算放们出去。他们是要引诱盟军首领前来,借机网打尽。好*贼,好条毒计!”想到开始火炮对轰,心中更是吃萤火虫般透亮:“必定是老狐狸不顾们死活,擅自向王宫开火。大叔般这才痛下决心,要大家起同归于尽。”番推测严丝合缝,没有半分破绽。心中不禁自嘲:“世卖命,这次真把命卖在这儿!”
春日营士兵见他脸色难看,凑拢来问。屈方宁简扼说,人人面如土色。乌熊颤声道:“娘,狐狸精这是要水淹七军!”亭名艺高胆大,安慰道:“大不咱们在这里跟鳄鱼作伴。正想驯头来玩玩哪!这大玩意只要不咬人,在水里比什鱼都跑得快。”他生平最爱驯养飞禽走兽,喂几天鳄鱼,着实有些心动。屈方宁哑然失笑,道:“鳄鱼吃腐肉,人可吃不消。都仁,你说是不是?”都仁牙关打颤,缩头道:“……不知道,别、别问。”胡雅克在靴底拭抹刀锋,故意吓唬他:“听说鳄鱼吃人有个怪癖,喜欢把四肢扯成条条,肠子内脏都拉出来,脑袋要嚼碎再吃。有没有这个说法?”都仁惊骇更甚,跤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必王子满心焦躁,听他们在那边谈笑风生,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就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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