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具浮肿尸体前,眼神极为怕人。他心里慌,便嚎不出来。只听御剑沙哑声音缓缓响起:“……是谁?”
乌熊见他执枪手稳若磐石,指节却已攥得变形,只觉阵心惊肉跳,忙将胡雅克名字报上。只见御剑提起枪尖,在尸体颈下拨,指节缓缓松开,转身走。郭兀良长吁口气,低声斥道:“休得胡乱哀嚎!白白惹人心焦。”边嘱人就地掩埋。乌熊向御剑离去背影偷瞥眼,心道:“老大上个月还和车二哥说,以后无势可倚,只能靠自己。这次出来当护卫,将军也没过问半句。现在看,岂不是还关心得很吗?可惜老大他看不见啦!”想到此处,又掉下泪来。
这边开渠引流,水面不断下降。加之烈日,bao晒,大片恢宏废墟逐渐显露出来。这几日又俘获批工匠,根据指点,在地图上找到十二处地下暗井位置,那是扎伊王宫为应对洪涝之年所建排水管道。燕飞羽水淹王宫之时,已将暗井全部封住。柳狐在旁道:“在下有火器,可在水中发动,威力无比。何不让分派十二小队,身负火器潜入水底,疏通暗井?”郭兀良性情向敦厚,此时也不禁轻轻嘲讽句:“当日柳狐将军不顾军人质安危,强行向王宫轰炸,想必也是此物。”柳狐哈哈笑,道:“将功补过,为时未晚嘛!”郭兀良暗暗皱眉,过去与御剑商议。千叶诸将也议论纷纷,或曰:“这等浩大工程,不知耗时几许。大叔般不知所踪,正是举覆灭扎伊绝好时机。柳狐诡计多端,早已在暗中有所行动。他主动献计,多半是用来拖延时间,绝非真心为救人打算。”御剑坐在帐前,目光落在壕沟出水口处,似乎心不在焉。闻言忽道:“让他去!”众人面面相觑,均觉将军伤心爱子惨死,冷静全失。有人试图提出异议,御剑却已重新望向远处,显然不愿多谈。此时距王宫坍塌已七八日,人人都知屈方宁凶多吉少,但见御剑铁心要将地皮翻转过来,又岂敢多嘴句?当下柳狐派人潜入暗井,连夜炸毁七八处封石,水位顿时急速下降。这天入夜时分,大半宫殿残骸已经呈现在水面之上。名毕罗士兵见角残檐上皱巴巴贴着物,伸手揭,见是个做工精细皮套,面已被水泡得软,另面上还残留着个木头底座,镶嵌得甚为牢固。他只觉有几分眼熟,正在寻思,苏音已经劈手夺过,抢在手上细看。这士兵还吓跳,问声:“侍卫长?”苏音听而不闻,将那皮套小心地铺在岸边。柳狐款步走来,见之下,倒吸口冷气:“这……可不是屈队长弩箭?怎地……会在这里?”
郭兀良这几日与春日营士兵共同起卧,问清楚屈方宁与众人分离之时境况,只道鳄鱼近不得他身,犹自抱丝侥幸。此时见残弩底座,只觉最后线希望也落空,浑身力气都似被抽空,颓然往地下坐,呆呆看着水面。只见满地狼藉,众兵手执锹镐,向地下挖掘。他不上去督导指挥,队伍也没头绪。名副统领小心问道:“郭将军,还继续挖?”郭兀良深深埋下头去,还未回答,御剑已在身边断然开口:“继续挖!”郭兀良摇摇头,眼眶也红:“天哥,算罢!方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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