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御剑无动于衷,冷冷道:“死要见尸。”走向岸边,亲自督率。废墟上火把穿梭来往夜,火光映在水中,照彻天际。场中除铁铲挖掘之声,就只剩毕罗士兵在水下游动轻响。天光微亮时,前来轮换批人已到岸边。名毕罗小兵见苏音手上皮肤都泡皱,担心道:“侍卫长,你还好?不然歇歇再下去罢。”苏音摆摆手,嚼几口干粮,重新潜入水中。
郭兀良远远瞧见,心头热:“纵使柳狐将军当真不怀好意,做到这份上也不容易。”见御剑动不动地屹立岸边,劝道:“天哥,你也去歇息会,替你看着。”御剑沉默片刻,道声“嗯”。转身才动,只听阵浪花翻动声从水下传来,苏音哗啦声钻开水面,手中湿淋淋地揽着人,乌发披面,全身软垂,不知是死是活。他手腕上缠着个长发人头,已经腐烂大半,瞧来极为可怖。
春日营士兵见他身形模样,便已激动万分。待苏音喘着气将他送上水面,平平正正放在地上,拂开他脸上水珠,露出张血色全无脸孔来,更是忍不住欢声大叫:“屈队长!屈队长!”
苏音跪在旁替他按压胸口,少顷,见他全身向上弓,口鼻间喷出几股水来。乌熊等无不喜极而泣,在他身边又哭又笑,互相搂抱,状似疯癫。消息传开,千叶将士皆喜不自禁,岸边欢声雷动。
郭兀良也越众前来,见屈方宁在人搀扶下坐起来,也是欢喜难言。柳狐傍着他身边,笑眯眯道:“屈队长是有福之人,在下早就说过他会平安回来。”
屈方宁上衣破破烂烂,只剩下边衣袖,只有喉结下纽扣还紧紧系着。下身只条底裤,两条腿上全是石砾刮痕。听见柳狐说话,挣扎站起,叫声“柳狐将军”,将背上个四四方方铜器取下,揭盖子,颗须发挂霜、冻得青白人头骨碌碌滚出来,正是扎伊国君乌赫尔般。
柳狐惊道:“屈队长,你这是……?”
屈方宁虚弱道:“如……当日约定,属下此战全部功勋,都献给……将军。”将手中那枚长发人头递上,眼前斗然黑,向后倒下去。只觉双强劲有力手臂牢牢接住自己,接着全身悬空,似乎被人抱起来。意识就此模糊,什也不知道。
不知昏睡多久,只觉四肢百骸疲弱之极,耳鸣严重,眼睛也无力睁开。隐约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口中被灌入药汁汤粥等物,腿上伤口也被包扎起来。好容易耳鸣降下来,只听几人在身旁窃窃私语,说似乎是自己身体。恍惚阵,又听见倒水声、铜盆与地面刮擦声,接着是有人在铜盆里绞手巾声音。才感觉身上毯子被人揭开,个熟悉低沉声音忽然响起:“给。”
他心里吃惊:“这人是几时在这里?”只听侍卫行礼退下,床面往下微微沉,股炽热气息笼过来。隔许久,面颊暖,似乎是他用条微温手巾替自己擦脸。手法也谈不上甚温柔,只是动作极其缓慢,感觉时间几乎凝固。从额头至下颌,到喉结之下,只觉他粗糙手解开自己领叶上纽扣,在左颈下摩挲良久,缓缓擦拭着那朵狰狞可怕刺青之花。接着半湿不干上衣被脱下来,给他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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