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熊听,这是叫阵到老大头上来!那还有甚可说,义不容辞地抢上前去,搜罗肚皮借口,口沫横飞地就要喝骂起来。
却见屈方宁伸手拦,自己走出去,手已经解开腰带:“阁下既有此意,也却之不恭。见识不敢当,只当献个丑罢!”边走边脱,依次除下面具、上衣、军裤、马靴,只穿件白色上衣、条薄薄白绸长裤,赤足站在冰上。春日营只来得及叫出声:“队长!”只见那挺拔白色身影动,已经跃入水中。
郭兀良大惊失色,见御剑在身边霍然站起,忙道:“……叫他上来。”
御剑宽阔肩头轻微起伏,显然在竭力抑制怒气,隔刻,才从齿缝中发出几个字:“随他去!”
那边苏音已将白子抛洒而下,众人喧哗争抢,不而足。无奈水色清澈,映雪反光,白子入水,与湖水浑然色,难以分辨。拾到者寥寥无几,约莫炷香工夫,棋罐中才铺落薄薄层,门前冷落,风光大不如前。众兵兴头也随之褪却,不若之前亢奋。所幸追风千人斩下水之后,次也没上岸,聊可慰藉寂寞之心。此念方兴未艾,放眼水面,都
,只得灰溜溜地铩羽而逃,水中顿时嘘声震天。
柳狐也飘飘然出场,在冰窟旁含笑挥手道:“大家睡得可好?”
毕罗士兵鼓噪道:“好!”
柳狐笑眯眯道:“玩得还尽兴啊?”
众人击水笑道:“不尽兴!兄弟们正嫌水热,准备吃冰凉快凉快呢!”果真有人捉拳头大小硬冰放在嘴里,咬得嘎嘣脆响。
柳狐佯惊道:“看来为诸位预备彩头,算是备着。”袍袖扬,只见队侍卫捧十盘金锞鱼贯而来,金灿灿黄澄澄堆叠成山,在冰窟旁列队而立。苏音举步上前,从身后解下个白玉阔口棋罐,其中满满当当装着罐黑子,堆得岗尖岗尖。柳狐指道:“子金,童叟无欺。”打个响指,苏音臂膀轻挥,如撒网捕鱼般,将罐棋子尽数撒入水中。毕罗士兵如饿虎扑食般,纷纷扎入水中,争抢不休。不时已陆续有人执黑出水,认领金锞,岸边响起阵阵欢呼。最后清点,棋罐中大半黑子都已拾回,金锞却还剩下多半。
柳狐洋洋洒洒,将他大毕罗今日之风采夸赞番。复笑道:“黑子难不倒诸位,不知这次又如何?”响指弹,苏音再次上前,取出物。岸边水上阵惊呼,原来他手上稳稳放着个黑玉棋罐,装却是玲珑剔透白子。柳狐高声道:“子十金,谁敢试?”毕罗士兵热血沸腾,大叫:“如何不敢?!”时群情激奋,连原本在岸边观望之人,也纷纷投入水中。
郭兀良在帐前遥望,见老狐狸志得意满,发噱道:“这下他尾巴可翘起来,总算有个地方压咱们头!”
御剑淡淡瞥眼,哂道:“为老不尊,尽捡人短处欺负。”
千叶士兵见奖赏不菲,脸上均流露艳羡之色。柳狐转身笑道:“千叶可有敢于下水勇士?在下十倍许之。”都仁心动不已,步子已经迈出去,见冰窟寒气森然,却是不敢上前。嘲笑声中,名统领大声道:“追风千人斩,听说你在水下闭气七天七夜,才得以割下妖后蛇头。想必你水下功夫也是登峰造极,何不让咱们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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