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只得道:“嗯。只是工匠试炼罢,没什大事。”
屈方宁仰在地上,鼻子里不知在哼哼什,含糊道:“那就好。还以为又下陨石雨,白白担心好……几天。”乜眼看见巫木旗,又哈哈地笑起来:“要是巫侍卫长轰声没,妹子说不定个后悔,就答允嫁给你!”
巫木旗怒道:“老巫怎就没?况且没都没,她再后悔答允,有什鬼用?”提起脚来,就往他脸上揉去。
御剑喝句,推案而起,道:“多谢顾念,先告辞。”
屈方宁还在躲避巫木旗脚,见御剑已在四五尺开外,便看着他笑:“将军
没趣,叫道:“不来!你和绰尔济那老滑头样坏。”又将希冀目光投向屈方宁,乞道:“小锡尔,等你儿子生出来,认当个爷爷如何?老巫替你喂那久马,声爷爷总也抵得!”
屈方宁才从大帐隅走来,深红礼服如鲜花着锦,脸上也泛着层酒意晕红,闻言眼睛亮亮地笑,道:“你替喂马?那可多谢啦!”豪气地将巫木旗揽,在他耳边故意低声道:“可是啊,巫侍卫长,公主哥哥,就是柳狐将军女婿。那儿子,就是柳狐将军……甚孙。你要当他爷爷,可要想清楚!”
巫木旗立刻露出十分嫌恶表情,手掌连连在鼻子下扇动,叫道:“不要!不要!”又唉声叹气,似乎对老狐狸横插脚之事深表遗憾。
小亭郁吩咐乳母带走女儿,继续取笑道:“你这喜欢,自己怎不生个?”
屈方宁却端着杯乱洒酒,摇摇晃晃走向御剑席位,几乎是摔坐在他身边:“御剑将军,今天咱们酒水是不是太薄?都没见你怎举杯。”
他整个人走近,御剑只觉股艳丽甜香充斥鼻端,不知他衣服上熏染什香料。见他醉态可掬,向旁让让,口中道:“没有。”
屈方宁唔嗯声,却是自说自话地夺过他案头酒壶,揭开盖嗅嗅,不满道:“什酸坛水,也拿来伺候将军!”叠声地催促侍卫,去取上好汾酒来。御剑止道:“不必麻烦,也该走。”屈方宁不管不顾,只拿酒杯底砰砰地砸着桌案,大声道:“快去!快去!”待酒送到,又亲自拍开泥封,满满倒海碗。小亭郁几人都看着他笑,乌熊几个更是不顾死活地开始起哄。郭兀良也在旁助兴道:“方宁今天好高兴啊。”屈方宁跪在案前,几乎用全身点点头,道:“好久没跟御剑将军喝酒!”左手捞起海碗,却把右手泥封向他面前递,豪爽道:“敬你!”
身旁人无不抚掌大笑,御剑也莫名笑笑,从他左手里夺过酒碗,口饮尽,向侍卫道:“带你们将军下去休息。”
名瘦小枯干侍卫上前,将屈方宁扶着坐下。屈方宁哪里坐得住,背靠着帐壁直滑下去,胸口裹着块醒酒毡,身衣服乱糟糟,边衣袖完全皱起,露出截光滑纤瘦手臂。镯子也只剩个,吊儿郎当地箍到肘弯处。御剑只看眼,便起身欲走。
只听屈方宁在地下,口齿不清地问道:“将军,听人说,八月中旬时候,苍狼城里轰——声,东城都炸开,火星爆得到处都是。真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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