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道飞马急报传来,安代王连夜召开国会,连刚刚回到雅尔都城御剑都请过来。他赶往王帐之时,只见十七军将领毕至,屈方宁也在其中,睡眼惺忪,精神不济,颧骨上浮着层病态绯红,似乎有恙在身。身上也只披着件白底金边军服上衣,纽扣散乱,更显单薄。黑石长桌旁列坐肃穆,人人脸色凝重。安代王述说事由,原来扎伊近日平地里冒出名落魄皇子葛尔泰,自称乌赫尔般与废后南秀次子,手中握有扎伊传国玉玺,高高打起复国幌子,直斥布仁楚王位来历不正,凡经他手签订盟约,条也不能作数。扎伊在毕罗、千叶双重打压之下,政权早已名存实亡。些不甘国土沦丧将领、贵族,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念头,竟有不少赶去投奔。如今流窜在什察尔城附近,招兵买马,滋扰边界。众人时相顾讶然,询道:“葛尔泰这支势力出现得好不突兀,不知背后是何人扶持?”安代王脸颊肌肉颤动,语不发,只将手中枚黑色符令向桌上掷去。烛光下人人看得清楚,令牌上镌着朵殷红如血云。
小亭郁骤然前倾,贯冷淡秀丽脸上涌现切齿恨意,齿缝中迸出个名字:“屈林!”
安代王低声道:“不错,屈林!他子承父业,贼心不死,场窃国梦至今未醒。不将他连根铲除,难消心头之恨!”环顾众人,高声道:“谁愿替寡人诛之?”
众将振臂高呼:“愿替大王讨贼!”群情激奋,纷纷请缨。小亭郁连请三次,复咬牙道:“此人与有杀父之仇,这六年来日思夜想,便是亲手割下他头颅!”安代王感其孝忱,点头允诺。又向御剑道:“昭云侄女遇害,也与此人脱不干系。”御剑森然道:“当并报还。”安代王即下令鬼军、西军共同出征,讨伐葛尔泰伪政。郭兀良忽向屈方宁道:“乌兰将军当日手刃大叔般、禾媚楚楚二人,天下知闻。倘若随行前往,适时叫破假皇子身份,伪军失头领,自然难成气候。”
御剑听他理由牵强,心中苦笑:“兀良这是在助与他和好?”
屈方宁咳嗽两声,声音有些中气不足,仍应道:“还是郭将军考虑得周全,那末将便带三千人随行掠阵罢。末将曾为屈王爷家奴,对其人品秉性略知二,想来多少也能替两位将军参详意见。”
小亭郁心情正激动,闻言紧紧握住他手:“好,咱们起去!”
安代王听到“三千人”,神色缓和,笑道:“你们年轻人感情好,那有甚可说?”商议番,就此定。
御剑暗忖:“先行步,避开与他二人并肩作战便是。”时众人散去,只听屈方宁咳嗽不断,出帐门,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不由上前步,就想解下自己黑氅替他披上。随即脚步顿,心道:“他未必愿意穿衣服。”手只微微抬,便又放下去。忽而蹄声疾响,却是他手下侍卫踏霜前来,手中挽件雪白貂裘,并暖手炉、雪帽等物,应俱全。顿觉可笑:“他现在身份不同,要甚都有人伺候。何必外人来献殷勤?”跨上越影,自顾去。
屈方宁给额尔古扶着上马,怪道:“多事。”向鬼城方向瞥,压下雪帽,嘱道:“前几天西营来那位客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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