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回去!”
三军整饬几日,倒是西军与乌兰军同行先发。乌兰朵嫌自己臃肿难看,不愿从车中下来步,只向屈方宁敬杯花茶就走。阿日斯兰夫人抱着孩子,关切地问半天她肚子,又问她派侍女在屈方宁身边没有。得到回答之后,掩嘴笑,轻轻打趣道:“男人这个时候,最容易在外头胡来。左右是自己手里人,还比外面那些不干不净女人放心呢!”
乌兰朵冷淡地笑声,道:“对他放心得很,再放心也没有!”说罢似也觉得不妥,掩饰般咳声。
御剑远远听到她刺耳话语,眉心不禁蹙。屈方宁那不堪流言他自然也听说过,只觉无稽之极。以他亲身上阵经验看来,宁宁非但“行”,简直很是可以。不但尺寸不差,倘若喝点小酒,或者意趣到,那持久和硬度几乎能与他媲美。可惜不能亲口作证,无法向世人坐实他能耐。此际听乌兰朵语带嘲讽,心头忽跳:“……莫非宁宁跟她在起时,……有问题?”
但这件事情是不能深想,于是硬生生扼住念头,将全副心思放到红云军身上。
红云军近年来踪迹难觅,游离不定,人数虽少,倒也断断续续地存活下来。近日以葛尔泰之名招摇撞骗,好容易凑齐七八千杂牌军,珍惜宝爱无比,个也不愿浪费。听闻千叶派兵来到,哗啦声分散开去,没入三国边境,再也找不着。小亭郁率领万六千余人,气势汹汹地开至什察尔城,安营扎寨,打探情报。前文暗表,此城位于辛然、千叶与前扎伊边境,常年炮火纷飞;如今难得边境安宁,东北要道目前却由毕罗辖制。千叶早已向毕罗发出临时借道请求,迟迟不见回应。小亭郁空自带队精兵,却无用武之地,只能在城中百无聊赖度日。他倒也虚心好学,见进退两难,立即飞马传信,向御剑求教。御剑本欲绕过什察尔城直击屈林老巢,接信只得前往会合。进城时天色昏黑,地上白雪皑皑。思及当日与屈方宁同乘骑、雪夜月下纵马飞驰情形,阵茫然若失。
小亭郁与城主早已在大帐等候,却不见屈方宁人影。进门只闻见阵奇异香气,看时,地上摆着只巨鼎,鼎腹中燃着诸般香料,青烟袅袅,熏人欲醉。旁边侍从身着乌兰军服色,捧着干衣、手巾、毛毡等物,正向烟上蒸熏。小亭郁道:“这都是方宁回来要用。他体虚多汗,到冬天就易染风寒。”指指鼎炉,道:“里面点是艾草,他嫌气味辛辣,拿香料盖过去。”
御剑见鼎炉边各司其职,足有二十人排场,心道:“他现在习惯,都不知道。”
小亭郁心系父仇,不等屈方宁回来,便展开地图,询问计策。御剑随手将他标记红圈分为三路,又指出拦截方位。小亭郁起初听得十分认真,不刻神色便有些古怪,似是惊讶,又似强忍笑意。再听得几句,终于笑出来,急忙道歉道:“侄儿并非故意冒犯,还请原宥。只是将军刚才所言,与方宁前几日分析大半吻合,连前后次序也相差不远,实在……令人称奇。”
御剑也无声笑,正要拿话化解,只听战马咴鸣,个带着喘息笑声在门口响起:“来就听见你背后说,给抓个正着!是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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