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起初不知他寻找何物,念转过,只觉全身阵阵灼热,膝盖与他碰触之处更是滚烫无比。见他还要欺身去抓别人胸口,只得将他背心轻轻扯,低声道:“行。”
屈方宁这件上衣薄如蝉翼,加之身上出汗,衣料都浸透明,背上肌肤隐约可见。偏偏今天什香料也没熏,他这动手,阵熟悉之极气息扑面而来。他胯下之物本已昂首,此时更是陡然抬,顶在他军服之下,疼痛异常。
屈方宁整个人摇摇欲坠,不满地哼两声,手足扑腾几下,就软软地瘫倒下去,睡在他膝盖上。眼皮懒洋洋地耷着,手下下拍着自己,居然唱起歌来。只是调子荒腔走板,听不清唱是什。
他这躺,嘴里热气都喷在御剑腿上。虽隔着层厚厚布料,御剑犹觉全身阵阵酥麻。他竭力平定心神,向旁试图搬走小亭郁侍卫开口道:“
例,饮尽杯,便要打赏。
他身上向来不带多余之物,微沉吟,便唤人取前几日战利品过来。瞥之下,却见屈方宁整个人沉埋在名美姬玉臂上,身周尽是莺声燕语,脂粉浓艳。其中间杂他低声调笑之语,继而便是唇舌咂吮之声。
他心中黑压压沉,只觉方才饮下酒悉数成胆汁,舌根几乎苦得麻木。见那姬人犹自捧着酒杯,索性将拇指上那枚片刻不离身铁玉扳指取下来,向杯中掷:“这个给你!”
那姬人却不识得此物,见黑黝黝不大起眼,只谢声赏,便欲起身离座。
忽闻对面阵娇呼,屈方宁已经艰难站起来,条腿拖着小亭郁,生拉硬拽地向他这边走来。二人经行之处,酒具纷纷倒塌,地上毡毯都翻过来。小亭郁全然不察,睡得甚为香甜。周围姬人无不笑得花枝乱颤,个施以援手都没有。
御剑冷眼旁观,见屈方宁外袍已除,身上只穿着件雪白丝衣,衣摆收入腰际;下身是条酒渍斑斑白底金边军裤,靴子也只剩只,袜口松褪,露出左边小截脚腕。他心中重重跳,无暇多想,断然就要起身。屈方宁千辛万苦跋涉到他身边,醉得站也站不住,就在他席前跌下,手肘撑住他边膝盖。眼睛却不看他,只向之前敬酒那名姬人指:“你,过来!”
他条腿还耷拉在过道上,给小亭郁牢牢抱住。那姬人兀自笑个不住,听见命令,立刻凑拢过来,高耸胸部几乎与他相贴:“乌兰将军有何吩咐?”
屈方宁身子歪斜下,几乎倚在御剑腿上,大大打个酒嗝:“……老子跟你买。老子有是钱……”用力拉扯几下手腕,忽然从袖筒里洒下十多枚金币,洋洋洒洒如下场金雨般。他抓起金币,向那姬人胸前、身上不断扔去,连脚边酒都摔出去,洒得那姬人衣裳都湿透。他兀自不歇手,嘴上只叫道:“给你!都给你!”
御剑见他举止粗鲁,言语无礼,心中再想走之,终究不能放任他闹下去。即向侍卫嘱道:“叫白羽营人过来接他。”
屈方宁使劲挣扎下,叫道:“不要人来接!偏高兴在这儿喝酒。还没尽兴哪!”往前扑,就向那姬人手中杯抓去。杯中之物已被捞走,底下空空如也。他面露惊异之色,将空杯翻来覆去倒过来几次,迷惑道:“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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