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拥落泪,双双向恩人跪下磕头。屈方宁忙将二人扶起,复指车座下个小小包袱道:“庄姊姊,千叶鬼军,bao虐成性,如发觉你暗中逃走,必不能善罢甘休。你们
阿木尔点点头,将马车无声地驶入营地。屈方宁极低地叹口气,从车厢下个暗格中抽出两张黑色面幕:“那们也动手罢。”
庄文柔披枷带锁,在阴冷地牢中饱受煎熬。想到双幼子嗷嗷待哺,丈夫寒衣还未张罗,又忍不住哀哀哭泣起来。苦苦捱至半夜,只听地上脚步轻响,由远及近,渐至门口。卫兵喝问声:“什……”便闷哼声,身体重重倒地。个鬼魂般身影飘然而至,手中柄薄刃鲜血蜿蜒,却看不清面容。庄文柔颤声道:“你是……什人?”那人更不答话,利落地打开牢门,替她除去枷具,便欲将她扶起。庄文柔见那人脸上蒙着层黑布,只剩双眼睛在外,目光森寒,行事诡秘,也不知是凶是吉,心中害怕之极。见他手臂伸来,反向后躲去。那人似乎叹口气,从她身边退开。庄文柔犹自惊疑不定,只见眼前花,名男子从黑暗中阔步走来,低声叫道:“阿柔!”声音中充满欢喜之意,正是与她结发多年、情深爱重丈夫穆木坦。
庄文柔万料不到能再次与他相见,流泪叫道:“孩子爸爸!”投身入怀,泪如泉涌。见他边肩头血流如注,惊道:“你……怎受伤?”
穆木坦紧紧拥着她,安慰道:“不碍事,探路时候中箭。”复向那鬼魂般人影指,道:“幸得这位义士路相助,们夫妻才得以相见。真不知该如何感激……”喉头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庄文柔方知面前是救命恩人,垂泪感激不尽。那人摇摇头,身影闪,率先出牢门。庄文柔也与丈夫互相搀扶走出,见脚边尸首枕藉,雪地上血迹斑斑。三人以大雪为掩护,向营地外奔行过去。但见“恩人”脚步迅疾,动作利落,对卫兵何时巡逻更是如指掌。顷刻之间,已将二人带出城外。远远见雪地中停放着辆大车,车轮大半已陷入雪中。那人跳上车子,示意二人跟上。庄文柔半惊半疑,上车看,喜得几乎跌倒:但见暖红火旁,两个男孩小脸红彤彤睡得正甜,不是自己双孩儿却是谁?
她心中激动难言,抱起两个儿子连连亲吻,眼泪滚滚而下,落在孩子胖乎乎脸蛋上。只听车中人瓮声道:“两个孩子哭天,只是叫着要妈妈。好不容易哄睡着,你就让他们做个好梦罢。”
这声音模糊难辨,说却是口纯正流利南语。庄文柔骇然望去,只见名同样脸戴面幕之人坐在车门前,身披袭白氅,眼睛极为年轻。她脑子不甚灵活,怔刻,才渐渐醒悟过来,指道:“你……你们是……”见穆木坦关怀地看着自己,后面几个字才硬生生咽下去。
身披白氅之人有些意外,道:“大哥也识得南语?”
庄文柔尴尬道:“是自己……从前睡着说梦话,他来问时,只说是魇住,不敢自认南人。”向丈夫感激地看眼,道:“现在他知道!”
穆木坦不解她话中之意,只敦厚笑,握紧她粗糙手:“你是妻子,儿子母亲。南人不南人,有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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