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木旗嘿嘿笑,牵过自己小黑马来,与屈方宁同乘骑,向鬼城奔去。御剑紧随其后,见黑马经过之处,雪地上蹄印分明,心情高涨,路如在云端。
少顷过岗哨,入帐坐定,巫木旗将炭火生得红彤彤,又做十多样卤肉、点心,并两坛美酒,摆满满桌。屈方宁笑道:“巫侍卫长怎这样客气法?”巫木旗探身放下碟卤水牛肉,又将张切得薄薄千层酥推到他面前,殷勤道:“你这久才来次,当然要小心款待。免得你说咱们待客不周,以后再也不来。”屈方宁莞尔道:“原来来得少,反而稀罕。看
穿得十分单薄,在风雪中站片刻,便有人送来斗篷、披风等物。隐隐听见他问侍卫:“他醒来几次?还吐奶?……”御剑目光触到他身上,便再也移不开。
巫木旗边拍打马身上积雪,边唠唠叨叨地说:“将军,听说公主最近为那二百里土地,跟小锡尔大大地闹场,说是她父亲送给她儿子东西,小锡尔不能处置。照老巫看来,公主都是当妈人,可真有点不懂事!她跟小锡尔是家人,还分什你父亲、儿子?……这不是伤感情得很吗?他们夫妻赌气,白羽营也跟着不省心。你看现在天这冷,小锡尔宁愿在外面受冻,也不愿意回去。”
御剑心知肚明:“公主自知理亏,乖顺几个月。听说兔采要与她弟弟联姻,料想日后二族缔结同盟纽带,不止系于她人之身,心思立刻就活动起来。”
巫木旗不知其中利害,犹自絮絮道:“小锡尔这几个月忙坏,听老滑头说,夜睡两个时辰,就算多。他现在仗着年轻身子骨硬,以后老可不得!……唉,他儿子前几天生病,也不知现在好没有。”
御剑佯作不经意道:“你倒是什事都知道。”远远见工匠散开,留下屈方宁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胸口阵疼痛:“不知道他吃饭没有?”
只听巫木旗豪爽道:“将军,咱们不如把他把拐走,弄到山上去喝点好,也省得他在这里吹风。”
御剑心道:“他更不愿意喝酒。”嘴上却不由自主道:“你要请,就尽管去。看他今天忙得很,你只怕未必请得动。”
巫木旗不服道:“老巫还有请人不动?”昂首挺胸地踏过河岸,凑在屈方宁身边,咋咋呼呼地噜唆几句,又向御剑方向指指。御剑遥遥望见屈方宁抬头向他看来,似是笑笑,转头向侍卫交代声,便随巫木旗起过来。巫木旗手拖着他,得意洋洋地邀功道:“你看,这不是请就请来吗?”
屈方宁肩上斗篷连着雪帽,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带着笑意:“巫侍卫长说,将军有珍藏多年美酒佳酿,叫什江南春,今天下血本,要拿出来待客。看他要请是假,自己惦记着才是真。”
御剑不意他口答允,心头阵剧烈跳动,口中只道:“是真是假,总是他番心意,只怕耽误你正事。”屈方宁微微笑,道:“些微琐事,怎敢在巫侍卫长面前拿乔?”巫木旗登时沾沾自喜,揽着他脖子晃好几下。御剑斥道:“给你三分面子,就不知轻重!”见屈方宁紧紧领口,催道:“还不去给屈将军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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