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半打趣道:“你不来,们喝酒都没滋味。行不行?”
巫木旗大为乐意,大大夸耀自己番,说到后来,舌头都已经大,还挣扎着说个不住。须臾第二坛也已落肚,屈方宁起身告辞。巫木旗拉扯道:“你就在这里睡,也是样!”又指御剑道:“你从前……下雪天,也是跟们将军起睡。”
御剑嘲道:“胡说八道。”命侍卫驾马车,送屈方宁下山。见风雪大作,另叫人送件黑氅出来,让他披上。巫木旗夺过马鞭,叠声叫着:“送你!”酒气迷糊,就往车座上爬去。他身上负累极多,动作又笨重,瞧来真是万分滑稽。
御剑立在车旁,却半点也笑不出来。见侍卫替屈方宁打开车厢,心中只想:“要是换在从前,绝不会放你回去。”
屈方宁已经搭住侍卫臂膀,忽向御剑道:“将军几时回那边去?”
。”自嘲笑,刻意开口道:“你儿子病好些?”
屈方宁也颇不自然地答道:“已经好,不是什大病。绰尔济爷爷说他这几天见不得点儿风,只得严严实实裹,放在大帐中叫人看管。这孩子从小身子弱,看着可怜得很。”
御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点头,便不再开口。过半晌,屈方宁问道:“适才在岸边见将军演练枪法,不知将军身上大好?”
御剑只得道:“好。多谢挂怀。”
屈方宁看着手边酒杯,道:“是该多谢将军才是。将军救性命,心里是很感激。等阿葵病愈,和……定再来向将军道谢。”
御剑不明其意,道:“明年开春。”
屈方宁微微点头,道:“将军不在这里,以后想跟将军喝杯酒,可就千难万难。”跳上车座,进厢门,侍卫向御剑躬身,将两扇车门牢牢关上。巫木旗胡乱呵斥几声,歪歪扭扭地驾着车离去。
车子在风雪中渐行渐远,山回路转,终于不见,雪地上只余下两道长长车辙。
御剑在寒风朔雪中站许久许久,最终抬步时,连小腿都已失去知觉。帐中炭火已谢,酒菜都已冰冷。他在团桌旁坐片刻,见屈方宁先前喝过酒杯中还有少许残酒,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去,举杯饮而尽。冷酒入喉,却分不清是什滋味。
呆坐半晌,才机械地站起身来,向寝帐走去。手触到帐门,便察觉不对,厉声道:“
御剑止道:“不必。细算起来,只怕欠你还多些。别说如今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就是……也是心甘情愿。”
最后句话出口,便自悔情意太重,恐怕是僭越。看屈方宁时,果然表情有些僵硬。他暗自懊恼,转念之间,却又苦笑释然:“瞧你瞧得比自己性命还重,你心中自然知晓。又何必要隐瞒?”
此时巫木旗手托菜盘,屁股顶开帐门,见二人之间气氛尴尬,好奇道:“将军,小锡尔,你们怎地动不动,坐禅?”
屈方宁神色才恢复正常,笑道:“坛子都见底,们好心好意等你,你怎地不领情?”
巫木旗这下急,立马扑在团桌前,将酒坛抄在手里,对嘴灌个底朝天,拍胸叫道:“好险,好险!”忽然瞥见桌下另个酒坛,抱起来摇,顿时大喜过望:“哈哈哈,你尽唬人!这坛还没开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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