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兀良顿感不妙,腾地站起来:“阿必,有话好说!上次你也是误会好人,万不可错再错!”
必王子脸上肌肉跳动,指着屈方宁手青筋,bao起:“他亲手杀害乌兰朵,却嫁祸他人,逼迫那侍女作伪证!他是甚好人?贱种狗奴隶,最下等货色!从第眼看见他,就知道他坏到骨头里!”
屈方宁双臂给人牢牢反折在身后,脸孔雪白,低低道:“你凭什血口喷人?阿帕姑娘已经说,公主死于敖都侍卫长之手,与没有丝毫关系。”
除却恼人春寒与兔采公主出嫁,永宁十年春天似乎并无大事。安代王与众臣在神树祭典之后,还举行场隆重盛大狩猎。久未露面乌兰将军身骑白马,怀抱儿子,也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别人怜惜他妻子新丧,还蒙受不白之冤,多多少少都过去寒暄番。远远瞧去,身边车水马龙,很是热闹。乌兰将军面容消瘦,话语不多,仍强打精神,以礼相待。只在狩猎时兴致高些,还取出马鞍旁张殷红长弓,亲手开弦,狩得两匹黄羊、头沙雉。有些眼力厉害,识得是件异宝,半开玩笑道:“将军这把神弓,天底下怕只有鬼王殿下流火能够比肩,平常兵器是万万不能媲美。您先前那黄金弩也用不着,不如融重新打过,给哥几个解解馋罢!”乌兰将军但笑不语。他儿子在他怀中伸出黑黑小手,好奇地揪着长长雉羽。乌兰将军便将羽毛拔下,送给他玩。口中笑道:“阿葵,这几个伯伯要分你财产,你说你能答应吗?”又将他小手拿起来摆摆,示意他是比较爱惜东西,轻易不与人。
除此之外,场中其实并没什看头。御剑将军正在雅尔都城祭祀先祖,无暇前来。千机将军倒是在场边坐镇,却没半点过来招呼意思。脸色也是冷冰冰,对谁也不搭理。
必王子与众随从纵马逐鹿,颇有斩获。见屈方宁给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心,脸露鄙夷之色,重重哼声。中途名御统军将领忽至,附耳说句什。王子顿时变脸色,连问几句“当真?”连猎物也不要,匆忙就离开。
郭兀良奇道:“阿必这是上哪儿去?”
他对这位高足品性如指掌,知道他从不肯放过任何出风头机会。打猎半途离场,那是前所未有。连他肩上坐着只小小白狐,也歪歪头,浑浊眼珠子里流露出迷惑之意。
屈方宁回头淡淡瞥眼,低头抚摸孩子深陷面颊,自言自语道:“谁知道呢?”
从狩猎场回来,照例是场盛宴。酒酣耳热之际,只见必王子率队人马闯入帐内,将屈方宁当胸脚,踏翻在地;随即被人把勒起,按着头跪在地下。王子手擎金刀,直直抵在他眉心之间,喝道:“姓屈,你认不认罪?”
席间大乱,侍从纷纷避让,生怕惹祸上身。众贵族、将领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连安代王也皱起眉头,厉声道:“阿必,怎回事?”
必王子对父王不加理会,从车唯手中提起物,狠狠摔在屈方宁面前地上:“屈方宁,你这条丧尽天良疯狗!你睁开眼看看,这是什?”
帐内通明,人人瞧得清清楚楚,那是件浸透鲜血乌兰军统帅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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