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不可思议般看他眼,缓缓道
帐中寂然无声,阿帕哭得变形声音听来分外刺耳:“殿下,婢子……条贱命,您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吧!可是您……您让诬蔑屈将军,婢子实在……办不到啊!”
必王子满腔怒火霎化为冰冷,难以置信般向她看去:“你……你说什?”
阿帕满脸泪痕,嘴唇丝血色也无,颤声道:“殿下,您待公主很好,心想替她报仇。可是屈将军并没有过错,不能……替人受过。真凶是敖都队长,婢子亲眼所见,没有半点虚假。您让转嫁到屈将军身上,那……怎能够?婢子信奉真神,绝不敢作出这样行径。要是诬害无辜人,死后定日日夜夜在地下受苦,连舌头和肚肠都会被老鹰啄去。”
必王子目眦欲裂,把提起她长发,吼道:“你撒谎!你撒谎!你刚才不是这样说!”
阿帕头皮见血,挣扎着只是摇头。领口散乱处,只见她纤细脖颈上,印着圈深红淤痕。
必王子骂道:“操你妈侍卫长,你哄鬼去罢!你对她拳打脚踢,百般威胁,不准她说出真相。可是姓屈,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金刀挑起那件染血军服,指道:“这就是你杀她那天穿衣服!袖子、领口还有胸前,全是她血……乌兰朵!乌兰朵啊!”
他怒发如狂,连声嘶吼,连头发都披散下来,直如疯虎般。个绿衣侍女瑟缩在他身后卫兵之间,牙关不断颤抖,身子更是缩成团,显然害怕之极。
尔敦颔首作沉思状,厘清道:“殿下意思是,阿帕姑娘当日亲口证言,是受屈将军威胁,说谎栽赃那毕罗侍卫长?”
他将“毕罗侍卫长”五字咬得极重,必王子盛怒之下却会不过意来,大声道:“没错!”
屈方宁扯嘴角,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他身后:“……阿帕姑娘,几时威胁过你?”
她哭泣道:“婢子不知道您为什这恨屈将军……将军对公主直都很好,从来没有怪过她……”
必王子喉咙中发出几声嘶响,突然之间声,bao喝,举刀向她头顶劈去。
阿帕尖叫声,连跪带爬地逃到屈方宁身后。
屈方宁自己也给人制得动弹不得,仍倔强地抬起眼来,盯着必王子,字字道:“殿下要对付,冲个人来就是,何必为难她个小小女孩?”
必王子怒不可遏,将那件染血军服把攥在手里,挥舞叫道:“贱女人,你要不要脸?你托人把这件衣服交给,说是姓屈行凶杀人罪证,这才信你,派人去……”忽然之间,什都明白:“……你们是伙!你们合起来骗!”
阿帕搂住自己单薄肩头,不敢与他对视,眼泪却滚滚而落。
必王子道:“你不要怕,把知道都说出来,自会替你做主!”
阿帕抽噎得愈加厉害,气断声吞,几乎直不起身子来。必王子在帐中几十双眼睛注视下,更是,bao跳如雷,不耐烦道:“就是刚才你与说那番话,你当着父王他们面,老老实实地再说遍!”
阿帕紧紧捂着胸襟,闻言脸色阵苍白,急促地喘几声,忽然双膝软,跪下来。
瞬之间,所有人心中都重重跳:“难道真是乌兰将军杀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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