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在其蓝族人此起彼伏怨恨声中,小亭郁与屈方宁扬长而去,留下地血腥。二人这趟远征,虐杀降卒、蹂躏平民,手法之,bao虐、声名之恶劣,影响不可谓不深远。千叶高层对此也颇有微词,只碍于御剑和郭兀良颜面,言辞不好太过激烈。郭兀良对已故速老将军是打心底里敬爱,对西军向来也是全力扶持,从未说过小亭郁句重话。当日更力推举他为远征军主帅,满心期望他能漂漂亮亮做出番事业;借助他昔日恬淡而不失良善性子,亦可解屈方宁心结。何曾想小亭郁与之同行二月,竟然性情大变,如同中邪魔般?
他心中焦躁难安,听闻大军入境,便派人先请小亭郁过来。来来回回请三次,小亭郁才慢腾腾地来。郭兀良与之对谈,只觉他言语敷衍,心不在焉,对其蓝种种,bao行不以为意;察其神色,只见阴戾中带着三分痴迷,自己说话显然全没听在耳里。他百思不解,只得罢。翌日国会之前,只见屈方宁与小亭郁同到来,在帐外自顾自停脚说话。屈方宁军装半敞,眉目湛然有神,与他说几句话,笑声却比言语多得多。二人身体挨得极近,临入帐前,小亭郁还抬起手来,替他整理下领口。屈方宁站在他身前,微微弯下腰来,任他手在喉结下动作,二人四目相对,彼此笑。郭兀良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奇怪,也没往深处想。抬头却骇跳,诧道:“天哥,你几时来?”
御剑立足他身后,目光落在小亭郁二人身上,面具下神色极为可怕。书记官经过他身边,无不噤若寒蝉。
郭兀良犹自不解其中况味,问道:“天哥,你同方宁谈过没有?亭郁近日不知怎,沾染身怪异习气,没叫人替他担心。”
御剑森然笑,却不接话。只听木轮转动,小亭郁已与屈方宁同进去。
国会伊始,安代王未至,车唯率先发难,直指小亭郁行事不当之处,句句带刺,字字不善,连屈方宁也捎带着嘲讽通。绥尔狐、那其居在旁圆场,却也隐隐含有指责之意。必王子倒是学乖声不吭,只是眼神飘忽,难免泄露出丝窃喜。众人指责堪堪告段落,小亭郁欠欠身,张开眼皮,道:“说完?”
郭兀良见他举止无礼,严厉道:“亭郁,在座都是你叔伯长辈,良言逆耳,你应当用心听取才是。”
小亭郁收敛神色,道:“是。只是郭叔叔,大王任命前往查证其蓝巫蛊谋逆之事,想必不是为大家和和气气坐下来,三杯两盏酒,笑哈哈交个朋友罢?确杀批人,却不是车小将军口中无辜平民,而是板上钉钉谋逆魁首、叛乱党羽!以本族祖先话来说:‘敌人鲜血,是庆贺胜利最好美酒。’以此巩固千叶万年基业,有甚可指摘之处?”
他容颜苍白,声音也嫌单薄些,这番话出口,却别有番气势,正与他冰冷生硬机关之术气质吻合。郭兀良仔细打量他番,暗想:“原来他也已经长大,不是那个义救孤女、在水边摘花小小少年。”欣慰之余,没来由又生出丝担忧:“只是他心性偏激,剑走偏锋太过,与大局格格不入,恐怕未必是国之幸事。”
车唯还要反唇相讥,安代王已匆匆走入,面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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