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目光冷厉,五指铁箍般收拢,几乎将他手腕拉脱:“问你是不是!”
屈方宁腕骨疼得钻心,脸色也有些变,冷笑却更深:“是又怎样?你再打断两只手?还是又把锁起来?”
御剑已在狂怒边缘,闻言瞳孔骤然收缩,手却不由得松。屈方宁将手臂尽力拔,边袖扣悉数崩落。御剑向他靠近步,阴寒气息迫得灯火都暗暗:“你是为跟斗气?”
屈方宁抬起脸来,上下端详他眼,嘲道:“跟你斗气?世上人千千万万,余生大好年华,非要在你个人身上耗尽不成?御剑将军,你太看得起自己!”
御剑眼底戾气更浓,
对小亭郁杀降之罪只笔带过,便宣布个更迫在眉睫噩耗:兔采公主远嫁毕罗不足两月,思念家乡、父母,终日流泪不止。近日忽发热疾,病得人事不知,已是水米不进。众臣闻听,均悲叹公主之不幸,或荐举大夫、献灵芝人参、愿为使者云云。郭兀良关切道:“公主生性柔弱,想是远嫁异乡,失父母荫庇,自伤身世,哀怨叹息,以致病倒。如能遣二年长夫人前去,她心中有慰藉,也许就渐渐好起来。”安代王嘿然不语,向御剑道:“如何?”御剑眉峰微蹙,道:“公主可有子嗣?”见他黯然摇头,眼中微露失望之色:“那可有些棘手。”安代王叹口气,道:“让她母后写封长信,即日遣人送去。”目光望向必王子,命道:“阿必,你也写封信给你妹妹罢!她在家时且不论,如今她离家千里,你也拿出点哥哥样子来!”
必王子应声,随即向屈方宁蔑视眼,自言自语道:“要不是有些人自己作孽,妹子何必千里迢迢,到别人帐篷底下受苦!”
话音未落,小亭郁已冷冷道:“这倒也是,以阿斯尔爱孙如命性子,个小小婴童足以维系二十年和平,何至于今日战战兢兢,悬于线!”
必王子听他语带讽刺,不禁怒从心起,向他道:“跟你说话吗?要你多什嘴?”
小亭郁丝毫不惧,针锋相对道:“跟你说话?要说便明明白白地说,从不背后放冷枪,更不会自己心虚,便迁怒别人身上。”
必王子勃然大怒,句“个瘸子猖狂甚”已到嘴边,车唯、绥尔狐等人忙劝过去。小亭郁面带不屑之色,与屈方宁耳语句,唤人推出去。
郭兀良见他二人出征归来,竟然结成派系,与王子嫡系呈水火不容之势,不禁又添几分忧虑。国会散,便追随小亭郁去。
屈方宁冷眼旁观,嘴角抿起线,也掸掸衣袖,站起身来。身形动,只听御剑生硬声音命道:“站在那里。”只得做暂缓之计。待众人散尽,才见他高大身躯缓缓从座位上站起,隔着长桌与他对峙,目光却不在他身上。他心中透亮:“他肯定猜到。”嘴上只道:“将军有事请讲,若是无事,就先不奉陪。”说罢,抬步就走。
军靴尚未离地,只觉手臂彻骨痛,已被御剑整个人拉扯过去,膝盖也重重撞在长桌上。他压抑着,bao怒嘶哑声音也同时响在耳边:“你跟他睡过?”
屈方宁跌跪在他身前,跤摔得好不狼狈,强自挺身与他直视,嘴角浮出冷笑:“凭什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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