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鸾尖声笑道:“好罢,算最后棋差着,让你们翻盘!可现在
柳云歌也向屈方宁看去,微笑道:“你这位高足心机百变,大为不俗。”说着,伸手在那“尸体”头顶轻击掌。
那“尸体”眼皮微微动,睁开眼来。见屈方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干咳声,道:“有劳将军牵挂,这可又活过来啦!”
薛灵鹊听他本来声音,顿时双眉倒竖,喝道:“你是谁?”
冯女英讪讪道:“师父,您……老人家好。”将脸上层人皮面具揭下,又摘下些易容小玩意儿,露出他那张偷香窃玉*贼面孔来。
薛灵鹊颤声道:“好哇,越长越出息,连师父你也敢骗!”虽是责备之语,实则心中欢喜,口中训斥,眼中便掉下泪来。
口难辩,悲愤填膺,嘶声道:“你……你害得他好苦!”
王娇鸾满不在乎地看他眼,道:“怎,你是他徒儿,要替他报仇?啧啧,论资历,论辈分,你还得往后站站。这位崔师太,这位薛女侠,还有这位柳掌门,可都已经摩拳擦掌,等不及要将碎尸万段。可是呀,心里畅快极,点儿也不后悔。心啊,从师父死那天起,就已经死啦,死得透透!只有报仇时候,才感觉自己还是个人……现在总算是心满意足啦!师父,师父,你睁开眼睛看看,小红做得好不好?你满不满意呀?”
只听刀剑齐鸣,崔玉梅、薛灵鹊、屈方宁同时执剑在手,便要向她胸口插落。
柳云歌神色怅然,轻轻摇摇头,忽道:“们都错怪你。这多年,你……你受苦!”
他这句话发自至诚,却并不是对地下谢空回尸体所说。
周世峰、罗天宇从前与他势成水火,大半年相处下来,面上虽无十分表露,心中早已将他当作朋友。见他死而复生,大喜过望。个口称“冯兄弟”,个便伸臂将他扶起。
屈方宁见他安然无恙,也是喜不自禁,斥道:“方才叫你跑,你为什不跑?”
冯女英漫不经心笑,故意伸鼻往他头颈里嗅去,道:“为将军效犬马之劳,纵死亦有何惧邪?”
王娇鸾目视冯女英身影,阴恻恻道:“认得你,你是薛姊姊关门弟子,你那三脚猫易容术,还是亲手指点!想不到养虎贻患,今日却栽在你手里。”
柳云歌叹息道:“王姑娘,你已被仇恨蒙蔽双眼,眼前是友是敌,又如何分辨得出?”说着,眼角向崔玉梅、薛灵鹊扫去。冯女英易容之术并非高明,竟举瞒过三人,自是因则爱恨纠缠,则报仇心切之故。
王娇鸾束手待毙,冷眼旁观,心道:“莫非他伤心疯?”
只听远处声苍老咳嗽,人从月下蹒跚走来,在人群外站定,开口道:“柳师兄,你好。”声音艰涩生硬,似带金石之音。
众人骇然望去,只见那人背心佝偻,脸颊深深凹进去,不是那倒地身亡“谢空回”,却又是谁?
屈方宁抢上步,似要说话。谢空回挥手止住,责怪地看他眼,道:“好端端将支使出去,就知道其中有猫腻。傻孩子,柳掌门与何等交情,你找人假扮,却如何瞒得他过?”
众人惊诧之下,齐齐向那尸体瞧去,心中均想:“这人不是谢空回,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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