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臂来:“郭将军,你也不要替他分辩。这也怪不得别人,只怪们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打从出生起,就投错娘胎。再多功劳苦劳,在他们心中,终究只是杂种罢。他现在叫你声师父,过几天听到外头那些流言,还不知道认不认得你这个师父呢!”说着,掀开两名帐前侍卫,径自甩门走。
郭兀良不解其意,环顾四座,问道:“流言?甚流言?”只见安代王不发语,众人面色有异,车唯几人功力欠深,连目光也不敢和他相对。
他见之下,便知事情大大不对,自问生平磊落,大声道:“诸位若是听到甚,不妨当面直说。”见阿古拉抓耳挠腮,有期期艾艾之态,即喝道:“阿古拉,你跟师父说!”
阿古拉对这位师父最是惧怕,听他厉声喝问,吓得手足无措,颤声道:“师……师父,你须怪不得,也是听别人说。说你南朝……送来许多黄金礼物,劝你归降。说你狐狸死,唉声叹气,说甚……‘狐死首丘’。还有甚‘晴川’‘汉阳’,甚‘日暮乡关’……嗳哟!”被车唯狠狠踢脚,再也不敢说。
郭兀良做梦也没想到这流言竟恶毒如斯,听之下,不禁汗出如浆,当即跪倒在地,禀道:“郭某自幼生长千叶,母亲过世多年,与南朝早已没有半点瓜葛。大王视为手足,信赖有加,岂是……区区黄金财物所能动摇?何况郭某生手刃南人不计其数,又何来……日暮乡关之说?”说到日暮乡关几个字,声音也不由颤抖起来。
在座诸人悄然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倒是必王子第个跳出来,叫道:“师父,你万万不要多虑,们自然信你!你是父王结义兄弟,怎能与别杂……别人混为谈?”
安代王这才起身离座,亲手将他搀起,道:“兀良,这些歪门邪说,你不必放在心上。定是*人见们手足和睦,妄图使计挑拨。”说着,笑容满面,扶着他肩,道:“你方才那几句话,把大哥瞧得忒也小啦!”
众人这才松活起来,异口同声,附议南人*诈下作。安代王更是颁下严令,不许人再提起字句,违者定斩不饶。
大王谕令,当然没人敢违背。但有件事情,所有人心里都清清楚楚:谣言就像棉絮上火种,旦燃起,在火舌吞没切之前,谁也无法将之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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