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干惯这翻墙越户之事,身影定,稳稳地落在地上。
瞧见裴长淮,少年眼睛弯,晃荡着腰间流苏穗子,笑嘻嘻道:“长淮,今日你是想去斗风筝,还是想练剑?尽管道来,都能教你。”
裴长淮当时年岁比他还要小,生得明眸皓齿,玉雪可爱,见着这赤袍少年,含笑唤道:“从隽。”
从隽。谢从隽。
——
赵昀眼睛眯,余光扫见抹俊秀身影,意味深长地说道:“不敢惹他。”
……
裴长淮真是喝得有些醉,经两个小厮搀扶着,去到后院用以休息小暖阁中。
酒意催得他腹中难受,更不愿意见人,执意遣走伺候小厮,让他人在此醒酒。
小厮不敢违逆正则侯意思,低头退下。
小魔主、小太岁:“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水浒传》
快过渡完。开车,开车。
阁子里烧着雪炭,炭盆里哔剥作响,越发衬得此处安静。
醉得越深,梦得也越深。
他自六年前走马川役后,就爱做梦,有时是噩梦,有时是好梦。
梦里不似冬夜里这样寒冷,鹅毛样大雪渐渐化作春日里飞絮,日头透过梨花树枝叶,洒地碎光。
裴长淮看着梨花簌簌,忽然间,有赤袍金冠少年郎从树上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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