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眉心蹙,将肚兜和玉坠子收好,面庞冷静,眼却黑得发沉,“将人请进来。”
徐世昌也瞧见那些东西,心道坏,总不会那巧罢?
他有点惴惴不安,问裴长淮:“出什事?”
“些家事。”裴长淮道,“时候也不早,锦麟,你先回去罢。”
徐世昌犹豫再三,最终点点头,临出门前又停下步伐,对他说:“长淮哥哥,侯府内外人多眼杂,靠你个总有照顾不来时候。还是那句话,万事都有呢,你事,没有不尽心。”
徐世昌听就恼,也不等裴长淮发话,直接喝道:“他来干什你们还不清楚?直接打发。”
月中赵昀要亲自提审刘项。
先前由着刑部审,刘项个字也不肯说,既不认罪,也不辩白,刑部人也拿刘项没办法,可若是换赵昀来,形势可就不样,就算刘项想闭嘴,赵昀也有法子给他撬开。
这时候刘安再次来侯府拜见,必然又是要请裴长淮救救他那倒霉催父亲。
徐世昌不太管朝堂上事,但他身为太师之子,也不是个傻,自然知道如今裴长淮和赵昀在北营中分庭抗礼。
徐世昌听后,心里惊得跳,此事非同小可。
他们这等纨绔再混账,也只是不太拘着规矩礼教而已,各自背负着各自家族声誉,败坏祖宗基业事是万万不敢做。
辛妙如与裴元茂私下往来,关系着尚书府和正则侯府,如今又有太师府掺杂其中,这要是闹大,该是多大丑闻?
徐世昌忙问道:“可还有其他人瞧见此事?”
那奴才摇摇头道:“他们倒是避着人,若非奴才今天听公子命令暗地里跟着,也不会发现此事。”
裴长淮淡笑道:“谢谢。”
徐世昌走后,刘安就进侯府。
在群英宴那日,刘安还是锦衣华服,朱唇玉面,眉眼里带着凌人傲气,如今为着他父亲入狱事,形容憔悴不少。
进门时,刘安身上还披着当日裴长淮替他遮掩狼狈狐裘,他眼珠有些灰沉沉,唇也白着,见到裴长淮,照旧行礼。
“小
赵昀是太师府门生,裴长淮又是他最亲近朋友,徐世昌私心不想两个人厮斗起来,最好都和和气气,齐替皇上把事办好就行。
如果裴长淮帮刘家,岂不是摆明要跟赵昀作对?徐世昌当然第个不答应。
那通传奴才也不敢不谨慎,只放低声音,再对裴长淮道:“刘安说,事关元茂公子,侯爷这次定会见他。”
说着,奴才上前给裴长淮递包物件儿,打开以后,先是抖搂出件女儿家绯色肚兜,肚兜里还裹着枚玉坠子。
玉坠子上盘着瑞兽,用红绳作绑,乃是裴元茂贴身之物。
徐世昌拿扇子敲敲手心,思虑片刻,旋即定主意,朝那奴才威吓道:“你只当什都不知道,敢说出去句,小心扒你皮!”
当奴才最是知道其中利害,低下头不敢吭声。
徐世昌暗自庆幸,好在发现此事是他,到底还能遮掩阵儿。
可要怎处置?这也不是他能决定。裴元茂是裴文唯血脉,怎处置他,也该裴长淮拿主意。
他心底正盘算着怎告诉裴长淮才合适,前院里来人通传,刘项之子刘安在府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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