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绑架之事做得再漂亮,也防不住裴长淮这样大肆追捕。
如今可好,他们捉辛妙如,又握着二人把柄,倘若裴长淮动作稍微大些,辛妙如跟裴元茂在道观中私会事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裴元茂是男子,坏裴家门楣,被人指骂两年,此事也就揭过去。可辛妙如却是个女孩子,若是闺名不保,累及后半生,兵部尚书怎会允许自己珍爱女儿给人这样糟践?
如今太师位列百官之首,在朝中呼风唤雨,唯独兵部这位老尚书不大喜欢附会太师党,倒是因着与谢从隽交好,与侯府关系不错。
裴元茂犯下这样糊涂事,即便两家顺水推舟结这桩亲,也难保老尚书心底不存怨恨。
这种贴身物件都被取下来,可想而知,刘安给裴元茂和辛妙如两人何等难堪。
刘安回答:“侯爷不必担心,只是想救父亲而已,怎会真对元茂不利?为着你,也不会伤害他。可是……长淮,你不见,咱们多年情谊,你连见面都不肯。小时候闯下多大祸,你都愿意帮,你不是怕事人,也不是凉薄人,为什这次如此无情?父亲落难,被赵昀那等小人随意摆弄,你真要袖手旁观?”
裴长淮手掐住刘安喉咙,“你没听懂?本侯问是,他们在哪儿?”
刘安喉骨猛地疼痛,下扒住裴长淮手,可他这袖下手臂好似钢筋铁骨,任刘安如何都没法挣脱。
他望着裴长淮眼,莫名生出强烈恐惧感。他在窒息中艰难地回答着:“等出侯府,他就回来……”
侯爷,你终于肯见。”
裴长淮道:“有话直说。”
“求您救救父亲。”他跪行至裴长淮膝前,“念在他为老侯爷效过犬马之劳,念着咱们从小起长大情分,您救救父亲。他在牢里多待天,就多分凶险。长淮,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他双手握住裴长淮手,眼里流着泪。
裴长淮抽回手,面上没显露什情绪,冷冰冰地说:“你带着筹码来,到底是求,还是威胁?”
怨恨多则易生嫌隙。没有兵部助力,对侯府而言如失臂膀。
沉默半晌,裴长淮道:“滚。”
刘安以为他没有答应,但看会儿裴长淮冷冰冰神情,问道:“你答应?”他阵狂喜,“开始还有没底,没想到竟给他说中。”
他脸涨红,逐渐说不出话来。
裴长淮下松开他,刘安跌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好阵子才平复下来。
刘安捂着脖子,脸更加青白,继续说:“他回来,辛小姐就要多受两日苦,父亲出狱,辛小姐也会安全回来。”
拿辛妙如做牵制,这招棋走得太妙。
如果直接绑架裴家孩子,以此要挟裴长淮,他大可以借此彻底与他们这些老臣割席,当即反扑口,调动北营兵力进行全城搜查。
他焦灼神情僵,失神道:“如果不这样做,你连见面也不肯。”
裴长淮道:“那就开门见山罢。玉坠子是元茂,另外件东西又是谁?”
刘安不再绕弯子,道:“兵部尚书之女,辛妙如。”
饶是裴长淮这等冷静惯,听到这姑娘名字,手指也不由地收紧。
他问道:“他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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