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昌和管事同上前架住他。
管事累出满身热汗,低声恳求道:“都统,您真该回家。”
“家?”赵昀瞧他眼,脸上浮些迷离笑容,摇头道,“没有。”
徐世昌半揽住赵昀,道:“揽明兄,你看你,醉成这样,可让人看不少笑话。扶你去睡觉,等醒再回府,如何?”
“你是谁?”赵昀瞧着徐世昌,好会儿才看清他面容,然后下推开
谢从隽想片刻,以剑刻字,曰“风花误入”,曰“雪月冷香”。
管事将这来历同赵昀说,也不知哪句惹到他不快,他丢锭金子过来,非要人将这些梅花尽数砍去。
那管事便跪地向赵昀请罪,道:“们东家移来这些梅花以后,便专门聘花匠打理,唯恐辜负郡王爷垂青。何况……何况正则侯瞧这些梅花也宝贵得很,小哪敢擅自砍去?”
旁边做诗社人都知裴昱跟赵昀在北营分庭抗礼,直针锋相对。如今裴昱负罪在身,赵昀却如日中天,任谁都会寻机多奉承奉承赵昀。
他们便起哄道:“这有什砍不得?难道还要大都统也替这芙蓉楼题两句诗,或者舞回剑,你们东家才肯依?”
管事急得满头大汗,道:“大将军,就算您只想听个响儿,这芙蓉楼里金玉瓷器,都任您砸得。您大人有大量,跟这几株梅花过不去干什?”
赵昀冷道:“那你是不肯?”
“小哪有肯不肯份儿?先前不也跟将军解释过……”他擦擦额头上汗,余光瞥见徐世昌身影,如同见着救星,忙过去拉住他衣袖,“徐公子,小祖宗,您快来劝劝!”
徐世昌问:“这是怎回事?”
这管事缓口气,才道出原委。
这管事还没回话,那厢赵昀便道也好,他趁着酒兴,借来柄文剑,跃上阑干,手腕转翻,剑势又漂亮又惊人。那身姿当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引得芙蓉楼中人人都来看这出热闹。
管事左右为难,眼见就要下不来台,只得向徐世昌求救。
徐世昌笑笑,道:“揽明兄正醉着,你先应他就是,回头他若追问起来,有替你担着。”
“那便好,那便好。”
管事先去应承赵昀,赵昀听他答应,醉笑声,将手中长剑抛,人也从阑干上踏下来。
“今日可巧庭院里这些梅花开得正盛,楼里几位恩客时起雅兴,便临时成个探梅诗社,他们听闻大将军也在芙蓉楼中,便请他来做个监场。大将军喝得半醉,时问起这梅花来历……徐公子,你也晓得,这几株梅树原是芙蓉楼开业时,小郡王令人种下……”
他声音渐小,余下话不必说,徐世昌也是知道。
芙蓉楼幕后东家乃是首领太监郑观干儿子。谢从隽自小长在皇宫,由太后抚养长大,小时候贪玩落水,经郑观舍身相救才化险为夷,因着这份恩情,在芙蓉楼开业那日,谢从隽看在郑观情面上,顺道来玩玩。
当时庭院里种些松柏,虽说风雅,但却少几分颜色,东家本想合着芙蓉楼名,种着芙蓉花,谢从隽却道京都冬日长,芙蓉拒霜,天冷不免枯败,不如种些梅花。
东家听着极好,又恭请谢从隽给梅花旁边阁子题个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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