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太冲动。”他边系边说,“要不是手下人认出王霄头颅,提前将此事告知,都不知你竟带人去刺杀赵昀。父王与太师何等关系,赵昀又是太师学生,你无端端地非要杀他做什?”
谢知钧不耐烦听他说教,夺过他手中衣带,自己草草系上。
当日在澜沧苑,他跟裴长淮玩过火,本有心赔罪,不想竟在游廊中远远看见裴长淮和赵昀撞在处。两个人同在北营共事,相识并不奇怪,可谢知钧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尤其是那赵昀还长张跟谢从隽相像脸,更令他讨厌。
谢知钧素来恣意随心,他讨厌人就定要死。
谢知章听后点点头,遣她下去,又对徐世昌说:“锦麟,闻沧前些日害风寒,身上直不好,眼下大夫来号脉,这事交给下人,总不放心,想亲自过去瞧瞧,恕招呼不周。”
徐世昌巴不得赶紧溜号,笑道:“哪里哪里?当然是世子爷更重要些。哥哥,你不用管,喝完这盏茶就走。”
谢知章道谢,行迹匆匆地去谢知钧住处。
除大夫和谢知钧,房中再无他人,谢知钧背对着坐在床边,上半身刚揭绷带。谢知章走过来,看他肋下横着道剑伤,虽然大好,仍旧心有余悸。
大夫给他换过药以后,道:“世子爷多福多寿,已经好差不多,小再下两副调养方子,配着祛疤药膏起涂,不出半月也就好。”
太后很看不上王妃门第,但到她及笄那年,肃王还是力排众议,将她迎为正妻。
王妃年轻时身子羸弱,过门七年而无所出,肃王虽对王妃情深义重,从无二心,可王妃始终因为无法为肃王绵延子嗣而愧疚不已。
后来王妃亲自做主为肃王纳房妾室,对方乃清流出身女子柳氏,柳氏过门不到三年,便先后为肃王生下两个儿子,长子早夭,按下不提,次子便是谢知章。
谢知章长到两岁时,生母柳氏病故,他自小就养在肃王妃膝下,得肃王妃疼爱。后来,肃王不知从哪里找到个医术高明老道人,为王妃医治不孕之症,王妃按照老道法子调养半年,果真怀上身孕。
肃王喜出望外,大大地行赏番,京中人人皆知肃王有多期盼这个孩子。
可恨长街那次刺杀未能杀
谢知章过去跟大夫仔细问过药理中忌讳,记在心间,完后又赏他锭金子,要他知道什该说什不该说。
那大夫捧着金锭,喜笑颜开,满口答应。
回到房中,谢知钧披上薄薄春衫,敞着怀,仰躺在床榻上。
“也不怕着凉。”
谢知章走过去,伸手帮他系上衣衫。
王妃怀胎十月,辛辛苦苦诞下麟儿,肃王府这才算有个名正言顺嫡长子,便是谢知钧。
因这孩子来得十分不易,肃王夫妇对之异常宠爱,却也不曾因此薄待谢知章。
谢知章小时候是个不善言辞,身边没有个玩伴,很是羡慕别人家有手足兄弟,自打幼弟出生以后,连书也不大爱读,成日就爱抱着谢知钧玩儿。
王府上下其乐融融,说不出有多和美,虽然徐世昌跟肃王府这两位公子不怎交好,但心底却很羡慕他们。
二人天南地北地闲谈着,门外进来个婢女,凑到谢知章身边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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