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谢知钧猝然出手,掐住谢知章脖子,把他按倒在床上。谢知钧双目布满血丝,表情越来越痛苦,也越来越狰狞。
“谢知章,你敢碰他下!”
谢知钧眼睛寸寸冷下去,“谢知章,劝你闭嘴。”
“怎,身为你大哥,连说句都不行?裴昱到底有什值得你惦念,你为他做过那多傻事,他在乎过吗?”
在谢知钧胸口那道新剑伤之下,还有道旧剑伤,只有谢知章知道他是怎伤。
当年谢知钧还被幽拘在道观中,消息闭塞不灵,裴昱兄长接连战死后,朝中误传裴昱被皇上任命先锋、陪同老侯爷率兵驰援事,传到谢知钧耳中,他便连夜逃离道观,只身前往走马川,就为再见裴昱面,护他周全。
谢知章得知弟弟竟敢违抗皇命,私自离开道观,火速带人追赶。
赵昀,他还时失手伤裴长淮……
这都是赵昀错。若非裴长淮来救赵昀,他也不会不小心刺伤他。
谢知钧握紧拳头,道:“看到赵昀那张脸就讨厌,这个人定要杀!哥哥倘若是来问罪,如今也晚些。”
“同你好好说话,怎就成问罪?”谢知章叹口气,很快服软道,“好,好。那赵昀左不过就是介贱民,太师府用来制衡裴昱棋子罢,你想杀他容易,可眼下不是时机,他还有大用处,等以后哥哥替你料理他。”
他看着谢知钧受伤胸口,眼睛沉沉:“你放心,定不会让他好过。”
当时边疆战事吃紧,走马川周边城池到处烽火连天,谢知钧四处打听裴家军所在,行为显眼,被队北羌士兵认出是梁国人,且他腰悬宝剑,并非平头百姓,双方当即就交起手来。
对方人多势众,谢知钧不慎中剑,眼见不敌,只得且战且退,好在谢知章及时赶到,这才救下他条性命。
当时哪怕再晚刻,谢知钧会如何,谢知章连想都不敢想。
他心疼自己弟弟,越心疼他,就越恨裴昱。
谢知章咬牙道:“与其看你错再错,还不如先杀裴昱,早早断你业障!”
谢知钧道:“大哥要是真有心,就替查清楚赵昀身份。”
谢知章叹道:“太师将他抬到如今地位,岂能不查清楚他来历?赵昀身世,大哥都告诉你,可你偏偏不信。”
谢知钧道:“当日在长街,跟他交过手,他使出清狂客剑法……不,是谢从隽剑法!天底下相像之人很多,可剑法却是独无二,他定跟谢从隽有莫大关系,接近长淮也定不安好心。”
他越想,就越欲发疯,蹬上黑靴,起身就要走,“不行,要去告诉长淮。”
“看你就是疑神疑鬼!”谢知章把按住他,脸色微变,道,“多少年,你还是执迷不悟!闻沧,你扪心自问,你真想杀赵昀?你跟赵昀无冤无仇,杀他,还不是因为裴昱!就算你杀再多人有什用,你跟裴昱已经回不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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