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福临出门,抬头见夜浓霜重,京都夜总是格外冷些,黑沉沉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来气。
金玉赌坊被查抄以后,柳玉虎也被关进大牢当中,及翌日晌午才有人将柳玉虎提出来,秘密送到肃王府中。
柳玉虎刚跪下,谢知章脚猛踹在他胸口上,柳玉虎当即倒跌在地。
谢知章早不是在人前温和模样,冷声冷面,怒道:“教过你多少遍,在京都办事,定把眼睛给放亮,惹不该惹也就罢,眼睁睁看着他们烧金玉赌坊都想不出对策来。上不台面东西!废物!要你有何用!”
谢知章抽出剑来,扔到柳玉虎面前,“自己做个断,别脏手。”
卫福临是聪明,很快领会到赵昀意思,“爷是想求太师出面调解?如果有太师说情,肃王府想必也不能太计较,不过这要欠太师好大人情。”
赵昀嗤笑声,道:“这个老师刚愎自用,又生性多疑,你若是个庸才蠢货,入不他青眼;可要太有锋芒,难以掌控,又不能得他全心全意地信任。从前因兄长冤案,是有求于他,他也愿意抬举,如今此仇清,他时没拿捏,反而对处处防备。金玉赌坊是个好把柄,自己送上门去,他不会不受用。”
卫福临蓦地笑笑,道:“那就好。”
赵昀不忘叮嘱道:“你也看着风临些。”
卫风临本不是个外露情绪人,这样人旦有脾气,指不定会做出什出格事来。
当,“……”
赵昀没给他说话机会,“况且差事是吩咐你去办,你以为你死,他们就能放过将军府?卫风临,你天真,还意气用事!”
卫风临抿紧唇,也握紧手中剑,向面无表情脸上隐约有些恨意。
“就是容忍不,容忍不!”
他深深地低着头,眼神里有愤怒,也有绝望。
铁剑落地之声犹若惊雷,吓得柳玉虎哆嗦,他下流出泪来,磕头求饶道:“大公子,大公子,实在是赵昀蛮横不讲理,上来就要打要杀,他还请京兆府尹那个老东西来坐镇,软硬不吃,这才没办法。大公子,是你舅舅,是你唯亲人,你不能不保!”
“舅舅?”
谢知章声冷笑,这时他脸上怒意反而隐下,单膝蹲下来掐住柳玉虎脸,指甲掐入他嘴角伤疤处。
那只是轻微疼,却让柳玉虎浑身不寒而
卫福临颔首道:“请爷原谅他,眼下开春,就快到小絮祭日。”
赵昀脸色沉沉,“知道。”
卫福临道:“这两天如若无事,想回昌阳趟,给她上炷香。”
“最近北营军务繁忙,京都还要坐镇,你替上炷香罢。”赵昀道,“谨慎些,防着周围耳目,早去早回。”
“好。”
“不能容忍也容忍这久,急有何用?”赵昀声音冷冷,“赌坊事,自会处理,这两天你去闭关练剑罢。出去将你大哥叫进来,有事吩咐他。”
“……遵命。”
卫风临压下情绪,很快转身离去。
不会儿,卫福临从外面进来,请安道:“爷。”
赵昀很快写好封拜帖,交给卫福临,再道:“去将库房里皇上赏赐那副《春日鹤汀图》取来,明日随送去太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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