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蹙眉,“不是。”
“那就是他擅作主张。”裴长淮侧身,看向后方黑暗中影子,“还不出来?”
卫风临僵立良久,才慢吞吞地从黑影中走出来,他垂着头,面沉似水,走到赵昀面前。
赵昀眉头皱得更深,问:“谁让你来?”
卫风临低头解释道:“大哥今天回府时,发现柳玉虎直在跟着他,便路追他追到这里来……谢知章现在已经知晓和大哥身份,本想杀掉他,不连累你。”
裴长淮抬起雪亮眸子,再道:“不过大公子有句话说得很好,看人不该只用眼睛,从前本侯以为你也是淑人君子,到底与世子不同,是以才愿意同你多说两句,如今看来也是无益。”
谢知章脸上轻淡笑容有些挂不住,渐渐地握紧手指。
裴长淮气定神闲道:“告辞。”
离开这方小竹林,裴长淮眼神就沉下来,直走,直走,脑海当中尽是谢从隽身影。
得知当年那件事另有隐情,裴长淮说不上来什滋味,他不惊讶,也不意外,心头唯有思念。
,仅此而已。”谢知章道,“可没想到皇上竟将他贬出京去,幽拘十年……小侯爷,人是没有多少个十年,闻沧大好年纪,既有身份,也有才能,倘若他留在京中,今日或许也同你和你兄长样能够建功立业,大有作为……”
“大公子看自家兄弟珍贵无可厚非,但请少拿他与兄长相比,兄长再讨厌个人,也不会以教训之名,行谋害之实。”
“谋害?”谢知章忍不住讥笑声,“他是何等身份,谁能轻易谋害得他……”他忽地顿顿,没继续说,转而再问道:“闻沧离京那日,谢从隽也曾来给他送行,这事你知道?”
裴长淮显然意外,摇摇头。
谢知章也是后来从谢知钧口中听说,他离京时,皇上不准王府人相送,唯有那位落水后“受惊过度”小郡王骑着白马而来,笑得既顽劣又可恨。
卫风临手里擒着把匕首模样兵器,用油布包裹着,看不出内里,仿佛是不轻易出鞘。
赵昀听后,勃然大怒,当即拳狠狠砸在他脸
他只想见见谢从隽,哪怕跟他说句话也好。
等回过神时,裴长淮已经走回到赵昀住处。
赵昀正在庭院当中练枪,毕竟未来这些天他还要随驾狩猎,肩上伤势不能有所影响。
这厢见裴长淮竟主动来找他,有些意外,不禁笑道:“小侯爷是想?”
裴长淮听他戏言,也不搭理,直接问道:“是不是你派卫风临去刺杀谢知章?”
他对谢知钧说道:“同你说过多少次,什都不怕,你想对付,要多花些心思才行,你不信,怎别人跟你说怕水,你就信啦?万那人就是安排呢?”
谢知钧到底年少,没有那多算计,着谢从隽道,除认栽也别无他法,在青云道观修行十年,都难消心头之恨。
谢知章将此事告诉裴长淮,只盼他能明白,谢知钧本性没有那坏,谢从隽也全然没有他以为那样好。
沉默阵子,裴长淮却忽而笑声,他道:“大公子同本侯说这些做什?从隽自幼长在宫中,本侯从来都不会以为他是因着天真无邪才能那平安。”
谢知章眼角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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