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妙如心知自己如今是与虎为伴,她死却也没什,若是连累整个尚书府,那才是百死难赎其罪。
她不敢向徐世昌道出实情,撂下那句话,就匆匆戴上风帽,道:“此事背后利害,你心里清楚。裴昱死不死不在乎,只是这事或多或少、或早或晚会关系到爹爹头上,若是事败,与无干;若是事成,只盼你们将这份恩情记到尚书府头上。”
徐世昌开始还抱有怀疑:“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你个妇道人家怎知道边疆事,是谁告诉你这些?空口白牙,凭什相信你?”
辛妙如冷着眼,道:“说过,信不信由你,追根究底对你都没有好处,有问为什工夫还不如想想法子去救正则侯。告辞。”
辛妙如已知此地不
这封信出自谁手?为什会递到谢知章手上?
谢知章向厌恨裴昱,辛妙如是知道,难道他是想借北羌之手,除掉裴昱?
单看密信上字迹,不像是谢知章献计,仿佛另有其人,辛妙如时半会儿也无法搞明白谢知章在这件事上扮演什样角色。
太多太多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桓,只是那日谢知章很快就回到书房,辛妙如没能留下证据,后来谢知章又勒令她不准来书房,她曾找机会又去过次,但再也没能找到那封密信。
辛妙如看到密信中计划,却不敢轻举妄动。
此人正是辛妙如。
她明显有几分紧张,东张西望,似乎在确定四下是否还有耳目。
徐世昌见她如此模样,嘴上玩笑道:“辛小姐与谢大公子新婚燕尔,来太师府不好好在宴上吃酒,跑出来私会外男,这成何体统?”
辛妙如强自镇定下来,冷声道:“没工夫跟你插科打诨,徐世昌,但愿没有找错人。”
“你找什事?”
她嫁入王府后,与谢知章朝夕相处数月,早就见识此人禀性。
对她、对父母兄弟,谢知章向儒雅随和,如春风般温柔,是个好丈夫、好儿子、好兄长,处处贴心,时时周到,性情似与裴昱如出辙,也难怪京中那多人拿他和裴昱作比。
但从前他豢养王霄做死士,手下也不知还有多少如王霄那样人,行着生杀予夺狠事,其人说变脸时也是毫不留情。
辛妙如曾撞见个仆人在为他整理旧物时在箱箧中翻出根竹笛,也不知怎就惹谢知章怒,他面上还是风轻云淡,只将竹笛丢,转头吩咐将那厮拖下去杖毙。
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简直就是蛇蝎般心肠,辛妙如想想就不寒而栗。
“想办法去救正则侯。”辛妙如直言道,“苍狼主派出鹰潭十二黑骑,打算在柔兔截杀正则侯兵马,事后栽赃到阿铁娜头上,如此来,和谈必败。”
徐世昌脑海懵,“你在说什?”
辛妙如眼珠黑沉沉,道:“就这句话,信不信由你。”
她不敢告诉徐世昌,那日她去给谢知章送茶水时,无意中在他书房看到封密信,无名无署,信中有人为苍狼主宝颜屠苏勒献计,让他派出十二黑骑截杀裴昱,再栽赃给柔兔。
辛妙如虽痛恨裴长淮杀害王霄,但她身为兵部尚书之女,却也懂得何为大义。裴昱死,大梁和柔兔关系必定恶化,就算不通政事人也能明白这会酿成什样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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