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算,是说算!”赵昀简直恨得咬牙切齿,“你就是这样,永远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算计人时候倒是利落,对待感情却优柔寡断,死死抱着前尘不肯放。你算什君子?放不下谢从隽,就把别人当成替代品,勾引着人离不开你,忘不你,回头厌倦就想脚踹掉!好不容易换你些真心,为着个莫名其妙破香囊,又被你刺那剑,赵昀这辈子就没有被谁这折辱过!你小侯爷做那些事比杀人诛心还狠,听到裴长淮这三个字,就厌烦得要命!”
“那你为什还要来!既然恨透,安安分分地留在京都不好?”
裴长淮无法抑制地恼怒着、痛苦着。
看到他神情,赵昀也隐隐沉痛,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气势汹汹,手下越发揪紧裴长淮领口。
“裴长淮,你怎不想想,为什还要来?”
忍耐,越是掩饰,就越让裴长淮愤怒,这路上堆积惊慌与恐惧全都化成歇斯底里愤怒。
裴长淮不敢看赵昀,低下头闭眼吼道:“到底是谁准许你来走马川?!赵昀,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那高地方,如果不是这次命大,你可能就死,你知道吗?你不该来!不该来!”
赵昀没想到劫后余生,在裴长淮这里听到还是指责,他手按住胸口疼痛处,沉声道:“不来,你就死。”
裴长淮眼眶通红,“是生是死,跟你有什关系!”
“跟有什关系?”赵昀皱起眉,“看你坠崖,明知下头可能就是黄泉地狱,都来,结果你还问,这跟有什关系……裴长淮,那你来走马川做什?”
两人四目相抵,赵昀质问时没有给裴长淮留下任何逃避余地。
沉默间,夜空上风吹散云层,月亮跃出来,皎皎清辉照落,笼罩在赵昀和裴长淮身上。
赵昀满腔都是苦涩:“因为喜欢你啊,纵然你有那多不好,还是喜欢!裴昱,除喜欢你,还能有别理由吗?不然谁会这蠢、这傻,给你作践过那多回,还是愿意来?”
裴长淮心震颤着,神色还是茫然无措,眼泪蓦地流下来。
赵昀见他落泪,抬起手抱住裴长淮,次又次亲吻在他唇上。他尝到裴长淮泪水,裴长淮尝到他嘴里血腥味。
“因为这里有父兄、知己!赵昀,你跟又算什?”他尾音几近颤抖。
“也不知道到底算什,裴家上下是你亲人,谢从隽是你知己,什也不是,豁出命跑来救你是犯贱。不想教你正则侯瞧不起,连理由都编排好,是锦麟求,才来,是因为卫风临,才来……可这路上披星戴月、风餐露宿,心里牵挂全是你小侯爷,想到你有危险,连觉都不敢睡,去西南平定流寇,在鬼门关三进三出也不曾那恐惧过,……”
话还未说完,他猛地呛咳声,郁积在胸中淤血瞬间咳出大半。裴长淮惊着去招扶他,赵昀却拂开他手,下揪住他领子。
赵昀盯着他,哑声质问:“正则侯,你难道不明白?你也失去过重要人,路上怀着什样心情来到这里,你能不明白吗!”
裴长淮神色迷茫着,道:“赵昀,不值得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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